怠慢,也不敢领他走这个小门,管事的中年人点了点头,客气的请到:“庄头请随俺来。”
高师盛觉得此人面熟,於是问道:“尊管,你我二人可曾见过?”
那中年管事连道不敢,回话道:“庄头言重了,小人一介家奴哪里敢妄言‘尊’字。”顿了顿,又说道:“那一日我家少君前去庄所,向郡里来的两位郎官谢罪之时,小人亦曾随从一同前往,只不过身份卑贱无缘入内,一直在门外远处等候,庄头可能见过一面,所以才会有些印象。”
高师盛想起来,长田盛氏那日来庄所,向山内通判和松上刑录两位郎官谢罪时,似是看见有一行人远远停在庄所外的乡道旁等候。
北庄万次郎上前附耳,小声补充道:“这位并非隶奴,也是长田氏的族人。”
高师盛心中了然,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虽然同姓长田,但恐怕管事这一支只是远亲庶族,地位不高,不然也不会穿着寒酸,干着替主家打理庄院的杂事。
田庄本大多都是聚族而居,除了奴婢、徒附、郎党外,在庄院中居住的最多的就是“族人”。但正如嫡、庶有别,所以地位和待遇天差地别。远江高氏亦是如此,高师盛与其他分家庶流的关系,名为同宗同族,实有亲疏远近,主从上下之分。
和本家近一些的,地位就高一点;远一点的,地位就低上许多。
很多贫困的“族人”,说起来是血亲同宗,事实上的地位与仆从、徒附差不多,甚至还不如郎党,更受亲近信爱。租种“家长”的土地才能勉强糊口,租税不会因为亲缘关系而减免一文钱,农闲时还要为“家长”修缮房屋,整治沟渠,乃至充当郎党徒士,随军出阵。
高师盛骏府代替自己嫡亲兄弟担任寄子众时,就有两名同宗庶子负责随行,服侍他平常的饮食生活,地位与奴仆也没什么区别。
眼前这位管事,已然算是属於生活的不错了,起码是能替“家长”管理庄院,而不是受人管理支使。
正门直通回廊,进去便是外向间的大庭院,左侧是马厩和大藏仓,右侧是依墙而建的连排土屋。马不能从正门走,进门前就有仆役接过从小门牵入马厩,高师盛等人上得回廊,管事传唤两名年轻女婢从旁侧塾房出来,帮他解下蓑衣斗笠,挂在廊下晾好。
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能相互帮着解下雨具晾挂。
复又回屋,取出一叠巾布,请众人擦雨,高师盛伸手止住要替自己擦拭雨水的婢女,从她手中接过巾布,笑道:“我自己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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