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手下败将,何以能出日后之言?听闻绍田大人夸口其谈,实在是让人捧腹发笑,若非军中不得饮酒,足当浮一大白!”
“足下此言谬矣,大错特错。”绍田重高当即反驳。
“错在何处?”
绍田重高却不先说,观望一番在场众人,然后才问长田盛氏的姓名,道“敢问足下尊姓大名?现任军中何职?”
“某,长田权之介盛氏,现任军中佑笔令之职。”
“佑笔者,主治文书。足下既为佑笔,职责当在检校诸类文书。再者,佑笔,曹下刀笔小吏!吾未曾有闻,刀笔小吏竟敢代替从六位下兵卫判官郎,朝廷命卿来擅自决定军中大事的。是以,我说足下,此言谬矣,大错特错!”
先前还嘲讽六品官不值一提,这会儿又拿出来再次贬低佑笔令地位卑微,绍田重高能被派来游说,自是能言善辩,只听他继续说道“且,诚如足下所言,我军昨日小挫,然军法兵阵之道,岂有常胜不败者。武田道鬼、真田二军师可称智将否?因何却数败於景政公之手,龟缩栗田城内犹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又做何解。”
长田盛氏不为所动,晒然笑道“我家兵曹才干虽不及武田家两位军师万一,但挫败政景越前守麾下的无名小卒,却也是绰绰有余了!绍田大人在此夸夸其谈,与赎买首级有何关系?须知记录阀阅也是我这刀笔小吏的职责,足下前来赎买之事,也是要书录在册,日后编为军记流传后世的!”
他两人唇枪舌剑,辩论半天反而越说越远,偏离正题。
高师盛抚案,笑容不变,到此时才接口说道“三百文之价格,实在低廉,让人难以接受,若是这就是常陆介的诚意,那自大可不必再提!”
绍田重高闻言回道“凡事都可商量,郎官认为价钱太低不妨加价,我若觉得太高再减就是了。”
高师盛不置可否的说道“每名足轻最少五百文,每名武士十贯,至于那名车悬备的使番则是要送去栗田城报功,不能交还给贵部,这就是我开出来的条件。”这个价钱算不得贵,毕竟一枚武士首级送去栗田城再不济也可换五六贯钱,若是有名有姓之人,恩赏还就是翻倍也不奇怪。
绍田重高略微思索,回道“大人索价太高,委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道“权兵卫乃是我家常陆介外侄,若能返还尸首,也不是无法答应。”
高师盛点头表示同意,但却将武士的赎身钱又提上一个档次,坐地起价到十五贯,如果铜钱不足,也可以用粮秣抵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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