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早亡所得出的结论,只要先徐徐铲除织田氏,剩下的就是等此二者先后病故,那时天下恐难在有挡今川兵锋。
莫说五州太守,管领亦大可做得,时运相济未必不能行曲沃代翼之事。
高师盛现在不正是宛如大伴家持哀诗中的霍公杜鹃一般,徘徊在橘、藤之间,无有枝丫可依存。
今川氏的盛时或许即将过去,待到天下布武之时,却未见得还会有今川氏与高氏君臣二姓的容身之处,纵然能够寄人篱下,苟全性命,难道还有比这更为可悲的事情不成?何不惹人叹惜?
高师盛心中矛盾,他到目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希望能够在今川氏衰败甚至覆亡后存身立命,但若论凭心际,却是根本不希望今川氏受制於灾厄,武运崩毁。
不止是他个人,整个高氏一门日后的兴衰,可谓都早就同骏府牢牢的联结一处,如水中行舟,舟楫倾覆,乘船之人又能够多少机会侥幸身免。
可心底又明白,桶狭间之败或许是有武运不佳的原因,但未必没有人心不齐,麾下军势各自为战,不听调遣指挥,甚至在今川义元遇袭之时,故意放开门户,坐观壁上,才让织田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就顺利得杀入中军本阵内,将今川义元讨取当场。
过去身处低微,只觉得骏府之败不过时运不济,当祖父公器私有,而骏府却不严惩之时,心中得哀叹可想而知。
“何须在意杜鹃鸣否,燕雀岂可能明鸿鹄之志?夫君源氏名门之后,幕府之权家格,有才干而屈就乡里,不顾世人非议,收揽民意;坐居地方州郡,抬高声价。今日归家悍勇武士侍从,恩威并施,欲求彼辈死力亡命,使其乐于效死。”
杜鹃之问,虽然名出后世轶话,但其中得意思却并不难理解。
姊小路千花院,独立月光之下,目光清澈凌冽,直视高师盛“我一深闺妇人,亦知今夫君之名已入骏府,夫君之爪牙列布州郡,妾身纵不知夫君之志在何方,终於何为?但想来绝非杜鹃燕雀可比,既以庶流之身,登临高位名爵,正该施展胸怀野望,又何必如此垂泪悲泣。”
高师盛悚然抬头,却是未想到最为亲近的妻子,竟然也是以貌恭实逆的权贰佞臣一流来看待自己,心意侧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扣心自问‘若於为忠良当整军死战,不负家声门迹;若有心效仿三筑,威凌主家,那就更该广布党羽,侵吞州郡为己有才对。’
他刚才尚触情泪流,转眼间就又复欢颜,变化的很突然,却让人并不觉得奇怪,似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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