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到达,她竟没有发觉,再如何厌恶也没能阻止她走得再快一点。
他又打电话了,也许是心里焦虑,他才会这样一次次的打电话过来,贝贝一再的挂断,她吃了那茶叶蛋,仍腾出手来把电话给挂了,心里便也跟着更加着急了。
“媳妇儿,我,我怎么了?我都难受死了。”原也不是他的错,他的信息又来了。
出租车要开到医院了,这次这个司机没说医院有什么讲究,他拐了个漂亮的弯,便停了。贝贝正在给钱,感觉车门被人拉开了,一阵子冷风闯了进来,她回头,彭程满头是汗的,他一手拉开车门,便笑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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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我的惊喜?”
他穿着那身条纹的病人服,四面八方的风搅合着这里,他的头发也被吹得乱糟糟的,竖在头顶上。
贝贝下意识的点头,认了这本不属于她的功劳。
他紧抿着嘴唇,看起来是由衷的欣悦,那高兴似乎突如其来,姑娘觉得她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笑,在那些抗日影片里,那些战场上劫后余生的老兵,只有他们才会那样笑。
彭程脸上能拆的装备都拆下来了,脸色也比前天也有了些血色,却仍是晦暗的:“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说着他便拉着她往医院里去了:“媳妇儿,你吓坏我了,我都想跑回去了。”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全然不像个男孩子那样温热,许是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吧!他紧紧的牵着她,贝贝看着他坚定的侧脸,他没发现,他说他要跑回去了,她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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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程坚持要介绍一下这个医院给她,他说他住过这里的许多科室,很多大夫都认识他,这里接骨头接得最好,可以把骨头里面的筋拿出来,再重新连上。
他高兴得语无伦次了,贝贝当下便后悔了,她不该认了那功劳的,这显而易见让他更加开心了,但她知道那不是真的。他几乎跟所有人打招呼,跟许多漂亮的小护士打招呼,向那些人展示身边的这个姑娘。他穿的病人服很通透,胸前白色的绷带,透过病人服看得一清二楚,殷红的血一点点的在绷带上变大。
“程程,你那个红了。”贝贝只着他的胸口,像是指着把插在他胸口上的刀,她下意识的躲远了些。
“没事,我知道,刚刚着急下楼,抻了一下。”他得意的笑了,也许对他来说,抻这一下,特别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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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病房里,这一次窗前站了一个矮个子的女人,黑瘦黑瘦的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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