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那样子复杂极了,是敬畏,还是藐视,看上去截然相反,却又无从判断。想了半天,彭程伸出手来摸了摸,钱的质地可真特别,跟什么都不一样。小伙子一把抓起了那些钱,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半天,接着双手反复的又数了数,一千五百块钱,多新鲜,竟一张也不少。
彭程奋力的挠了挠头,他似乎是懊恼了,很想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挠出来,但那似乎无济于事。他又把钱放在电视机旁边稍远的位置上,然后躺回床上,离那儿最远的位置躺好,像是刻意的逃离它们。
屋子里被黑暗包裹得柔和而静谧,几乎看不见什么了,但他却不能闲下,他的眸光仍旧无从安放,在黑暗中找寻。从这个角度,他虽看不见钱,却能看见放钱的那个桌子,他真的希望看不见它,那深扎在地面上的桌角,像爷爷当年放钱的桌子一样,那上面也摆了台电视。
哎呀!有些丧气了,彭程猛翻了个身,用被子包住了头,保持不动不过一小会儿,突然他又坐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伸手探了过去,身子还都没坐稳,便够着那桌子上的钱了。
这一把,他顺势站了起来,手掐着那些钱,再也不多看一眼了。他给义哥打了个很长的电话,说得极开心,然后他把一千五揣进黄绿色裤衩子的兜里,顺手摸了下胯下的家伙。那家伙早软塌塌的,乖巧了,尽管如此,他仍旧霎时间自信起来,塔拉起蓝白相间的老式拖鞋,咣当摔上大门。
——
是一个柜子后面装暗门的游戏厅,那还是家大厅,暗门外面就不下三百平。游戏机又新,游戏种类又多,背着小书包的小小子们,时不时从大人的胳肢窝下面钻过去,坐在游戏机前,玩得吵吵把火。
义哥领着彭程走进大厅,他跟这里的玩家都很熟络,拳皇机前面两个小学生在对打,其中一个小孩黑黢黢的,埋了八汏,面前的机器上,摆着些钱,有一张五十的,被抹扯得平整极了。小学生咧着嘴笑着,打上几下,便朝对面和他一样的小学生瞅上两眼,他手上的活不错,是个高手。
拳皇机紧挨着门口放着,进出的人多,小学生打得好,自然围观的人也多。义哥认识他身后站着的一个四十岁老爷们,那男人上身魁梧,肩膀厚实几乎是彭程的两倍,他穿得有些厚,身上的那件衣服,像是秋天才穿的那种夹克,一脸的络腮胡子。
“怎么搁这了?没进去呢?”义哥堆起了满脸的笑,灯光下,油光崭亮,他在谄媚,莫名其妙的谄媚。
“嗯!看会儿。”这老爷们一转身,瞧见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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