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北话发音还算准确,她是真的着急了,否则她定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没有工作了,哪里还有钱?咱们怎么活?”她紧蹙着眉头看他,她似乎正试图理解他,但那很显然是困难的。
“不是的,媳妇儿,是我认识个大哥。”也许是看出了贝贝脸上的不耐烦,彭程赶忙又说:“你听我说,他是干工程的,他给我找了个包工头,包工头愿意用我了,我都去问了。媳妇儿,我想干这个,当服务员到啥时候是个头啊,我想多赚点钱。”他像是马上要挨老子打的孩子一样,拽着贝贝的衣襟,边说边扭捏着两条腿像麻花一样的搅合在一起。
“什么大哥?”姑娘防备的问他。
“也是总去浴池洗澡的,但不是义哥那样的,他是正经的生意人。”彭程说着牵起贝贝的手,稍稍的侧过头,似乎随时准备躲避着什么。
“我去看过了,包工头也同意了,让我明天就可以过去。”
小伙子期盼着,他眼神儿里,都是些难以启齿的小故事,贝贝怔怔的盯着他看了半天,脸上保持着不相信才有的愤怒,接着她突然开口了:“你爱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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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很想告诉彭程不许他去,但是最终她还是同意了。人嘛总要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觉得他能行,拦得了一次还能拦住两次?就好比,如果他本来便是个飞上蓝天的海鸥,最终爱上一只鱼而只能俯视大海,不能仰望蓝天,那得是多么可悲啊!
于是她虽然咒骂了,却也点了头,然后彭程便笑了,他甚至跳了起来。
终是得到了贝贝的首肯,虽然是这样不情不愿,彭程却仍是兴奋的,他啰里啰嗦的说着,幻想着未来每天都能有一百多块的收入,然后给媳妇儿买个什么样子的大金镯子,把她手腕子坠折。
他自顾自的编排,很得意,可这个时候贝贝的心里却是另一套算盘。让他去工地上班,正好改改他大手大脚的毛病,工地上的那帮人都是些烟屁股捡起来抽一口都得捅灭了留着以后抽的实用主义者。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才是真的活出了人生真谛的人们,无论何时何地,随心所欲毫不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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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不仅仅是一大早,五点才刚过了一点点,天都还亮得很敦实的时候,彭程就出门了,他特意找了条最破的裤子穿上,迎着秋风骄阳迈向他日思夜想的工地。
昨天便来跟包工头谈好的买卖很顺利,彭程毫不费力就得到了一付旧手套,和一顶油脂麻花的橙黄色安全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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