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空了不少,大部分房间的门口都没挂牌子,小伙子溜了一圈儿,便选好了地方,靠最里面倒数第二间刚好没人,嫖客这市场大抵也有点淡季旺季,今天应该算是淡季吧!
他看见薛姨正在二楼吧台里窝着织毛衣,便走了过去,此起彼伏的吭叽事儿早都不再是什么大事儿了,他充耳不闻:“姨,我想找个休息房睡一会儿。”
“行你去吧!去最里面那间,到时候姨给你收拾。”薛姨很爽快就答应了,摸了摸他的头。
“小彭,姨一会儿洗衣服,你有要洗的没?”这话薛姨老说,彭程刚要进屋,薛姨就撂下手里的毛衣,她又这样说了,慈爱的看着自己,窝心极了。小伙子一时没有说话,他感觉一股子热浪拂面,有点想哭,只有妈妈才会这样对儿子说话对吗?他妈也是总这样对他哥说。
“那妈你让小孩儿去我箱里翻翻。”彭程的这句回答,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薛姨却注意到了,老太太一愣,接着笑了,他大概真的是缺妈缺大发劲儿了,见个老太太,他就觉得那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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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间狭小的很,里面是张一米八的双人床,紧紧凑凑的。推开门就得上床,只有坐到床上门才能关上。彭程一头扎进休息间里,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脚一蹬,那门就咣当一声合上了。
刚刚扔了棉袄的举动确实有点傻,他冻坏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感冒,浑身都冷,脑袋也疼,筋骨都胀胀的,从身体里面冒出来似的,必是冻的。他闭上眼睛,卧在床上,屋子里香气袭人的,薛姨收拾得极妥帖,被子沙沙的干燥,贴合着身体不一会儿就暖了回来,可彭程原本还是一身的疲惫,现在闭紧了眼睛,却睡意全无了。
他控制不了脑子在想什么,那心中熟熟囔囔全是贝贝冷冷的表情,她不耐烦了。他心里知道,这事儿根本怪不得贝贝,是他自己太不争气了。他开始害怕,钱的问题没了着落,让他下一次还如何面对贝贝。继续自己的欺骗吗?还能成功吗?不成功要怎么办?贝贝真的不要自己了,那自己要去哪里?想到这里彭程更加害怕了。
彭程转身翻腾来翻腾去的,睡不踏实。好半天的,他仍在烙饼,终于他又愤怒了,刚刚暖和过来就又愤怒了,他的头很疼,而且有越来越疼的趋势,他觉得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排解他心里现在的情绪了,于是彭程踢开了休息间的门,又是咣当的一声响,他走出包厢,薛姨从盥洗室里探出头来。
“姨,你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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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赌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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