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想好了小敏一走,就给贝贝打电话的,现在看来让党国看出自己的卧底身份了,小敏把发情报的家伙都给收走了。正蒙圈着合计怎么办呢!小敏又拎起了彭程的裤子,小伙子忙就喊到:“你拿我裤子干啥?”
“呵呵。”小敏冷冷的笑了,狭长的眼睛半昧着很有味道:“我不要裤子,我是拿钱。”少顷彭程兜里仅有的十块钱被翻了出来。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留点买烟钱。”看见那十块钱,彭程很坦诚的又说,他顾不着自己衣衫不整,也没有挂窗帘的尴尬,站起来,拦住了小敏往兜里揣钱的手。
四目相对的时候,小敏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又把十块钱揣回彭程的兜里,微笑了一下走了。
——
屋子的大门关上了,咔哒一声。
彭程打开电视,快十二点了,这个时间还能有什么正经节目,还有些电视剧也是些老掉牙的热播烂剧,他当年都没有仔细看过,现在还看来做什么。那些治疗不孕不育,性功能不强的广告这个时间都不再播了,百无聊赖的彭程看了会儿纪录频道,一切都向着即将睡着的方向进行着。
外面的月光浓稠了,粘粘糊糊的涌进屋子里,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东西似乎是相处久了,更懂得主家的心思。突然,床板发出痛苦的声音,彭程坐了起来,他开始穿衣服,穿完衣服开始穿裤子,然后袜子和鞋,接着他没关电视,跳下床,摔上大门走了。
小伙子在午夜的冷风里被吹得头皮刷凉,只是脚下的步子不曾停过,他列的列的撇愣着腿,一步紧似一步,十块钱是绝不够打车到贝贝工作的地方的,他必须用腿量过去。
那就量过去好了,一丝的忧郁都没有,打定了主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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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手机被拿走的弊病终于又出现了,滑雪场,他是看见了,可是它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那地方不在路边儿,他要怎么过去呢?
在这条公路上,彭程已经绕了很久都没绕进去了,来来回回的在这一段能看见牌子的路段打转,也有三四趟了。半夜的风越来越鼓噪,冷风吹得他鼻子里耳朵里都是沙子,虽然已近六月,夜晚却还是有点儿凉,风太大了,吹得人踉踉跄跄,像是游荡人间的无依鬼魅。可他在乎不了那么多,他只是想着贝贝或许已经……心里便更加焦急了。
风声响得一嗷嗷的,市郊的空矿地段更加冷冽了,可这里离那占了半山的大门脸儿最近。风卷积这路边儿的破三合板子也飞了起来,这样的天气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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