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她怕他,可是她不敢这么说,这回似乎是个难解的扣子,她居然还蒙住了,要知道反过来对彭程亦是。
“媳妇儿,你看你怕我干啥?我才怕你呢!”彭程又在最关键的当口顿了下来:“明天晚上吧!你下班我们见个面,咱俩吃麻辣香锅去,我也想吃了。”
“我……”贝贝开始吞吞吐吐,电话里传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你看你这是干啥?”
“媳妇儿你来吧!要不我怕你不要我了。”
——
世间万事但凡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说还不到绝境,否则是一定能想到办法的,逼上绝路,然不破不立。
贝贝终于是找到了让彭程去工作的办法,妈的,这办法简单易行得甚至让她恼火,但那并不新颖。她一直想着去改变彭程,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所有的战争一样,女人总是试图改变男人,但那不仅仅是很难而已,那是绝不可能。
让彭程去工作,堪比登天!
有那么几天,贝贝真的就这么想,彭程从前干过的所有工作,现在都一概被他否决了。没有换位去思考,就没有转换的契机,彭程巧妙的坚持着,用他类似四两拨千斤的圆滑,总之,他绝对不能再去丢人显眼了。
他坚信走回老路那就是丢人显眼,他一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了,还去一帮十七八的孩童中间抢饭碗,他做不了。小伙子现在也有些谢顶了,尽管别人还看不出来,但他自己知道,他每天都照镜子,每天都照,看着自己逐渐向后延伸的发际线,和嘴上越来越明显的疤痕,他连脸都懒得洗一下。
如今的他比任何时候,比任何人都渴望被认可,因为没有人会认可一个天生就与众不同的人,在世俗的价值体系下,除非他比所有人都有钱,否则如何自强都是枉然的,更何况,他也已经足够老了。
彭程异常的渴望贝贝的理解,他甚至告诉她,自己开始谢顶了。
“怎么会?”贝贝使劲儿的揉他的头发,搓得头发都扭曲了,扭曲得彭程很害怕,他向后倾斜着身体,要知道他是绝不敢这样做的,他时常对着镜子里柔软得没有感觉的头发,连头都不敢洗。
“你轻点摸。”彭程不乐意了。
“我都没有谢顶,你怎么会谢顶呢?不可能。”贝贝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她真的没有谢顶,头发像蒿草一样长到额头上,长到脖子上,壮实而坚硬,真他妈的多。
“还没掉吗?你看没看?贝贝,你能不能仔细想一想,我刚认识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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