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里还能好受了?
甭管什么未来的事情,就眼下的好处,明晃晃摆在你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伸手?
王本富的小表弟王耒前一天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会割辫子分田地,不然没脸下去见爹娘,结果第二天就被王本富在官府那边儿看到了一颗没了辫子只剩下一头没剃过的短毛的脑袋站在那边喜滋滋的等着分田地。
好小子,你不是说自己没脸下去见爹娘吗?
你的辫子呢?
王本富气急败坏,上前揪住王耒狠狠地斥责他。
“辫子呢?这就没了?你昨儿个是怎么说的?这就把辫子割掉了?你还想不想好了?不怕你爹娘戳你脊梁骨啊!这都敢割掉?不要命辣!”
王耒对此毫无愧疚之意。
“听说一百多年以前咱们以前都没有辫子的,这辫子也就是大清来了之后才有的,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所以割掉了也算对得住我太太太太爷爷,那才是正儿八经的祖宗。
我觉着吧,这爹娘还是稍微往后靠靠吧,而且说不准我爹娘已经在下面被太太太太爷爷狠狠的揍了一顿也不一定,真要下去了,爹娘找我麻烦,我就往太太太太爷爷背后躲,看他们怎么揍我!”
王耒嘻皮笑脸的拿着分到的土地、助农贷款和房屋凭证离开了。
王本富对此大为恼火,也大为失望。
那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没眼光!看不到未来!蠢货!全是蠢货!和旗人老爷说的一样,愚民!蠢妇!蠢到了家!”
兰芳政府分田办事处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王本富一脸气愤地看着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办事处大门口。
看着那些或者光溜溜或者一头短毛的脑袋一个接一个从里面出来、一个接一个喜气洋洋逢人就炫耀的模样,他气的肝儿都快炸了。
那可是旗人老爷们的东西!
你们怎么敢!
怎么敢!
他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教训这群不要脸的混蛋,但是看着周围兰芳士兵手上的枪和那闪着光的刺刀,他又不敢。
这个时候还蹲在他身边、拖着那根难看的金钱鼠尾的人只剩下三个。
就这这三个人,那也是一脸向往、犹豫地看着那些真正的分到了田地的人们。
“我听说不仅有土地可以分,还有什么助农啥的玩意儿可以拿,好多钱呢,据说有两三两银子那么多,真好啊。”
“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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