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又低头缝衣了。魏泰强见曹汪蓉老不离开,便道:“我还留樊先生坐一会儿呢,你再去上一壶自来水来。”曹汪蓉道:我早就预备好了,提了一大桶自来水在家里放着呢。见曹汪蓉坐着不愿动,这也没有法子,只得由她。刘铁男谈了许久,也曾起身告辞两次,魏泰强总是将他留住,一直说到无甚可说了,魏泰强才道:“过两天,我再约老弟一个地方喝茶去,天色已晚,我就不强留了。”刘铁男笑着告辞,魏泰强送到大门外。
只在这个当儿,曹汪蓉一个人在屋子里,连忙包了一个纸包,也跟着到大门口来,对魏泰强道:“樊先生走了吗?他借给我的书,我还没有送还他呢。”魏泰强道:“他不是回家,雇车要到大喜胡同,还不曾雇好呢。”曹汪蓉赶出门外,刘铁男还在走着,曹汪蓉先笑道:“樊先生!请留步。”刘铁男万不料她又会追出来相送,只得站住了脚问道:“大姑娘!你又要客气。”曹汪蓉笑道:“不是客气,你借给我的几本书,请你带了回去。”说着,就把包好了的书,双手递了过去。刘铁男道:“原来是这个,这很不值什么,你就留下也可以,我这时不回家,留在你这儿下次我再来带回去吧。”曹汪蓉手里捧了书包,低了头望着手笑道:“你带回去吧,我还做有一点活儿送给你呢。”她说到最后这一句,几乎都听不出是说什么话,只有一点微微的语音而已。刘铁男见她有十分难为情的样子,只得接了过去,笑道:“那末我先谢谢了。”曹汪蓉见他已收下,说了一声“再会“,马上掉转身子自回家去。照说他在北华是不会有亲戚的。”
曹汪蓉听父亲说到这里,却避开了。可是她心里未免有点懊悔,早知道父亲今天留着他谈话是有意的,早早避开也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今晚便晓得了,也省得我老是惦记。今天这机会错过,又不知道哪一天可以能问到这话了。不过由今天的事看来,很可以证明父亲是有意的。以前怕父亲不赞成的话,却我倒要找个机会调查一下。在她如此想着,立刻就觉得要去看看才觉心里安慰。因此对父亲说,有点事要出去,自己却私自到大喜胡同前后来查访,以为或者又可以碰到他二人,当面一招呼,那个女子是谁?他就无可隐藏了。
当曹汪蓉到大喜胡同来查访的时候,恰是事有凑巧,她经过两丛槐树一扇小红门之外,自己觉得这人家别有一种风趣。正呆了一呆,却听得白粉低墙里,有一个男子笑道:“我晚上再来吧,趁着今天晚上好月亮,又是槐花香味儿,你把那《汉宫秋》给我弹上一段,行不行?”曹汪蓉听那男子的声音正是樊刘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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