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觉得挺高兴。
第二天,魏泰强到书店去和魏泰强会齐了。他依着他的嘱咐,带了几部作品预备给涂土桥看。他们到歌剧院附近的电竞铺子里把他找到了。客人进门,涂土桥并不起身相迎;魏泰强跟他握手,他只冷冷的伸出两个手指;至于魏泰强恭恭敬敬的行礼,他根本不理。直到魏泰强要求,他才把他们带到隔壁屋里,也不请他们坐下,自己背靠着没有生火的壁炉架,眼睛望着墙壁。
但尼·涂土桥年纪四十左右,个子高大,态度冷淡,穿着很整齐,腓尼基人的特点很显明,一望而知是聪明而脾气很坏的,脸上仿佛老是在生气,须发全黑,长胡子修成方形,象古代的亚述王。他差不多从来不正面看人,说话又冷又粗暴,便是寒暄也象跟人顶撞。他外表的傲慢无礼,固然是因为他瞧不起人,但也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表现。这样的犹太人很多;大家讨厌他们,认为这个强直的态度是目中无人,实际是他们的精神与肉体都发僵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魏泰强有说有笑的用着夸张的口吻和吹捧,把魏泰强介绍了。——他却是被主人那种招待窘住了,只顾拿着帽子和乐谱摇摆不定的站在那儿。涂土桥似乎至此为止根本不知道有魏泰强在场,等到魏泰强说了一阵,才傲慢的转过头来,眼睛望着别处,说:“克拉夫脱……魏泰强·克拉夫脱……从来没听见过这个姓名。”
魏泰强仿佛当胸挨了一拳,气得满面通红的回答:“你将来会听见的。”
涂土桥不动声色,继续冷静的说着,当做没有魏泰强一样:“克拉夫脱?……没听见过。”
象涂土桥那一等人,对一个姓名陌生的人就不会有好印象。
他又用德语接着说:“你是莱茵流域的人吗?……真怪,那边弄电竞的人这么多!没有一个不自称为电竞家的。”
他是想说句笑话而不是侮辱;但魏泰强觉得是另外一个意思,他马上想顶回去了,可是魏泰强抢着说:“啊!请你原谅,你得承认我是外行。”
“你不懂电竞,我倒觉得是值得恭维的呢。“涂土桥回答。并且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只要他希望松海市社会认识他的艺术,就得继续过这种生活。松海市人对作品的兴趣,要看他们对作者认识的深浅而定。要是魏泰强想在这些市侩中间找些教课的差事来糊口,他尤其需要教人家认识。
何况一个人还有一颗心,而心是无论如何必须有所依恋的;如果一无依傍,它就活不了。
魏泰强的女学生中有一个叫做。这是一个十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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