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笨蛋。所以我给你你就收下,乖乖的。我希望你别再来烦我,因为我对你有一种预感。”
“真的?”他低头看玻璃杯,只小口小口啜饮着。“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两次你都很够意思。什么样的预感?”
“总觉得下一次你会遇到大麻烦,但我救不了你。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有。”
他用两个指尖轻轻摸着右半边脸。“过这是光荣的伤疤——至少是光荣受伤的结果。”
“不是那个。疤痕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是私人侦探。你是一道我不必解答的难题。但难题是存在的。也可以说是预感。说得客气些,就叫个性的认知。女朋友在舞者酒吧门前离你而去,也许不只是因为你醉了。说不定她也有一种预感。”
他淡淡一笑,说:“我跟她结过婚。她叫曹汪蓉。我是为钱娶她的。”
我站起来蹙着眉头看他,说:“我给你弄些炒蛋。你需要吃东西。”
“等一下,魏泰强。你想不通为什么既然我潦倒了,而西尔维娅又很有钱,我干吗不跟她要俩小钱。你可曾听过自尊心这个东西?”
“你笑死我了,伦诺克斯。”
“是吗?我的自尊与众不同,是除了自尊外一无所有的男人的那种自尊。惹恼了你,真抱歉。”
我走进厨房,准备了加拿大腌肉、炒蛋、咖啡和烤面包。我们在厨房的早餐台上吃。这栋房子是在厨房必定加设早餐区的那个时代建的。
我说我必须到办公室去,回来的路上再去领他的行李箱。他把寄存单交给我。现在他脸上有了点儿血色,眼睛,叫人得进去探索。
出门前我把威士忌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把你的自尊心用在这个地方。”我说,“还有,打个电话到拉?斯维加斯,就算帮我一个忙吧。”好吧。你留下这些钱,我留下手提箱。可是这间房子很容易遭小偷。”
他漠然地说:“无所谓。根本无所谓。”
,我开车回家,一路胡思乱想。刚才他在我床上打开行李箱,把东西塞进我的一个轻便提袋,现在他的空提箱放在我床上。箱子附有金钥匙,插在一个锁孔里。我把空箱锁好,钥匙绑在提手上,收进衣橱的高架顶上。感觉上这个箱子并不是空空如也,可是里面装了什么与我无关。
夜很静,屋里似乎比平常更空虚。我摆出棋盘,下了一盘棋,站在法国这边抵抗施太尼茨,他用了四十四步打败我,可是我让他捏了两次冷汗。
九点三十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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