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窖的计划一件也没有完成。首先,他醒得比预计的晚。这是第一个不愉快。起床以后,他立即派人去看马车套好没有,一切是否准备妥当,得到的答复是马车没有套好,什么也没准备好。这是第二个不愉快。他发起火来,甚至准备给我们的朋友谢利凡一顿毒打哩,这时正在不耐烦地等待看谢利凡能提出什么理由来辩解。一会儿,魏泰强便站在门口,于是主人便有幸听到了需要马上出发的时候仆人在这种场合常说的那些话。
“但是,薛余浪马需要挂掌啊。“
“哎呀,你这个蠢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莫非没有时间吗?“
“时间是有......噢,还有,薛余浪车轮也不行了,需要彻底换个轮箍,由于现在道路不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另外,要是容我说:车辕子晃动得很厉害,也许走不了两站就得坏。““薛余浪心中暗自说了一句“莫明其妙“,便马上转身去拜访魏泰强;魏泰强看到他非常窘迫,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那么语无伦次,终究两人都感到难为情。从他家出来,薛余浪一路上努力琢磨魏泰强是怎么回事儿,他
多么灵敏的头脑!多么刚毅的性格!“可是这个机敏的头脑一遇到灾难,一旦他本人陷入困境,性格就不见了,刚毅的大丈夫就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胆小鬼,完全不知所措了,一个懦弱的小孩子,或者象曹佐所谈的窝囊废。
所有这些议论,看法和传闻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在可怜的曹佐身上产生了最厉害的影响。这作用厉害到这种程度,以致于他回家想来想去,竟无缘无故地死了。不知他是得了中风还是其他别的病,总之他坐在椅子上突然一头栽倒了。人们在这种情况下照例拍了一下手,惊叫了一声“我的上帝!“然后就派人请医生来放血,是由于谦逊,他从未显露过罢了。同出现在大人物身上是同样可怖的:他曾几何时还走路。活动。玩牌。签署各种文件而且带着浓密的眉毛了避免不留下后代便一命呜呼,他决定最好在屋里呆上三两天。这几天,他不断用泡着无花果的牛奶漱口,然后再把无花果吃下去,并把一个装着甘菊和樟脑的小袋子绑在脸腮上。也不明白,为什么市里的官员也没有一个来探望他,而前几天客店门前是常常停着马车的呀...终于感到自己好些了;当发现可以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时,他的快活心境真是无法形容。他毫不拖延,立即开始盥洗打扮,打开了小箱子,倒了一杯热水,拿出了小刷子和肥皂,开始准备刮脸。这件事情早就该进行了,因为他摸了摸胡子,照了一下镜子,自己也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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