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转头看了曹汪蓉一眼,笑着,用轻快的语气继续说:“曹汪蓉的嗓子不能说话了,所以我代他给您打个电话拜年。”
那边很惊讶地“嗯?”了声,又过了片刻,才缓缓地问:“他的嗓子……怎么了?”极力压抑下的平稳语调。
“哦,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扁桃体发炎了,已经去过医院了,也打了针,医生说安静地休养几天,过段时间就能好。”
“嗯。”又恢复沉默。
“他让您多保重身体,别太累着了。”
“嗯。”很不以为然的口气,像又顾着涂土桥是个外人,有火气也不能发,草草应了而已,过了一会,才似乎不情不愿硬梆梆地说,“他自己看好自己就行了,那么能干能一个人在外面……”
“好,我会跟他说的。”涂土桥答得干脆利落,笑眯眯的。“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话多了,听到这句问,立刻就断然说:“没了。没什么我就挂了。”
“好。有空他会回去看您的。再见。”
那边听到这个,又迟钝了片刻,随着也模糊地应了声:“再见。”
涂土桥挂了电话,转过头看从头到尾都在呆愣的曹汪蓉:“怎么样?”
曹汪蓉抬起头,好像到结束都不敢相信,只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涂土桥看着他这样,叹了口气:“你真的很能忍,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你要哭了,可是你就一直让我意外。真的想哭就哭吧,别憋着心里难受。”
曹汪蓉却摇了摇头,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情绪慢慢平复了,又抬起了头,对他缓缓地露出了个笑容,像是一朵在雨中的花,即使缀满了水珠也努力伸展开花瓣怒放。
嘶哑着的声音半是气声地说:“哭有什么用?又不能解决问题。”说完,又半跪着直起身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谢谢。”
涂土桥也轻声地答:“不用谢。”依旧微微地笑着。
“呵,你是说我刚才就算拜见了岳父大人了?”曹汪蓉迟疑地摇摇头,称呼不是问题,关键是心里怎么想。他想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个答案也许会让自己难过的问题。“你刚才,干吗说我,会回去?”
“你不想回去?”
“回去,也是挨骂。”
“挨骂就不回去了?”
“是挨完骂,还是,回不去。”
“怎么会?我听你爸的态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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