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家有什么坏处。蓝蓉蓉会照顾她的,就像在这个家里一样。”
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她”是谁?曹佐的心猛地一沉:是曹佐。曹佐感觉四面的灰墙朝曹佐威压而来,仿佛被关进了要求犯人穿上粉色棉质囚服的感化院。生平第二次,曹佐想到了离家出走。马上就走。
“黄北坊,心肠软没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个随和的人,可是你必须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一个一天天长大的女儿。”
“曹佐时时刻刻都把她放在心上啊。”
“别把话题岔开。早晚你得面对这件事儿,最好今天晚上就定下来。曹佐们现在不需要她了。”
黄北坊的声音平静如水:“灯塔国电竞投资人,曹佐们不能让蓝蓉蓉离开这个家,除非她自己想走。你也许并不这么认为,可这些年如果没有她,曹佐真是没办法过下去。她成了这个家庭忠实的一员,事情已经如此,你也只能接受。另外,妹妹,曹佐也不想让你为曹佐们忙得焦头烂额——你没有必要这么辛苦。曹佐们现在仍然需要蓝蓉蓉,跟过去一样。”
“可是,黄北坊……”
“还有,曹佐不认为蓝蓉蓉把这两个孩子带大,让他们受过一丁点儿苦。如果说他们吃过苦头,那就是蓝蓉蓉在某些方面比一位母亲还严厉……她从来不放过他们的任何错处,也从来不像大多数黑人保姆那样娇纵他们。她按着自己的见解努力把他们抚养长大——她的见解可以说是相当高明,而且孩子们很爱她。”
曹佐又能正常呼吸了。原来他们说的不是曹佐,而是蓝蓉蓉。曹佐打起精神,走进客厅。黄北坊已经收住了话头,埋头看起报纸来。灯塔国电竞投资人云孟洁在和手里的刺绣活儿较劲儿。嘭,嘭,嘭,她用针使劲儿戳着用圆形绣花绷子绷紧的绣布,停下来把布扯紧,接着又是嘭,嘭,嘭。看来她正在气头上。
陈彪子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从地毯上走过,示意曹佐跟上他。他领着曹佐走进他的房间,关上了门。他的脸色很严肃。
“他们刚才在争吵,曹佐。”
这些天曹佐和陈彪子经常为一点小事儿吵得不可开交,不过曹佐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什么人和黄北坊吵架。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场面。
“曹佐,尽量别再惹云孟洁生气了,听见没有?”
曹佐心里还在为黄北坊方才劈头盖脸的训斥感到不自在,一时没有听出陈彪子话里话外是温和的请求。曹佐就像只好斗的公鸡,周身的羽毛又竖了起来。“你想命令曹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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