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斐听她说的可不乐意了,将碗放在桌上,较真道:“那是你们俗人的看法!我的衣服非偷非抢,碗也是自己的,纵使破烂,你也不能将我视作乞丐!”
“那该视作什么?”白舒秦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我是以天为被地为床!”许斐言语中说的有些自豪,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白舒秦大概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杜子俊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杯我请你,别推辞。”
许斐看了眼酒杯,拒绝道:“无功不受禄!”
果然是个有骨气的人,白舒秦笑了笑,也不强迫他,转而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你老家是哪的?”
“东曲,圣人故乡!”许斐言语间充满自豪。
白舒秦知道东曲这个地方,离京城尚有数百里,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东曲物产丰富,没必要来京城吧?”
“你懂什么!”许斐有些生气。
“让我猜猜,你是进京赶考,落榜了,对吗?”白舒秦盯着他的眼睛,虽然说是猜,但语气却无比肯定。
许斐瞪大了眼睛,没一会又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眼珠往上翻着,“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懂什么!我怎么会落榜?呵,是这选举的人有问题!依我看,再这样下去,这天下也该换换…”
他话还未说完,杜子俊已经将他嘴巴紧紧捂住。
天子底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他们也要受到牵连。
白舒秦对杜子俊摆了摆手,“手放下,让他说。”
“这要是被人听去,咱们不也受牵连吗?”杜子俊为难的看着白舒秦。
“无妨,有事我顶着。”白舒秦无所谓道。
杜子俊不情愿的松开手,还是小心的警告许斐,“你这话可得注意点,不然咱都得被抓进牢里。”
“你刚刚的话,似乎别有深意啊!”白舒秦抬眼看着许斐,“这选举的人,上可指皇帝,下可指监考,你指的究竟是谁呢?”
许斐显然是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闷哼了声,“谁心里有鬼,就说谁!”
白舒秦心里大概有数,也不追问,将十两银子扔到许斐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我非乞丐!”许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是乞丐,你还不如乞丐。”白舒秦说的毫不客气。
许斐好歹也是读书人,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脸被气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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