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身上大宋表率,被太后强掳着体恤民情,参加劳作的事儿,赵昺也没少干,而且是经常干。
“平身平身!朕闻此处民声甚沸,特来亲听。大伙有何意见,尽管道来。”
百姓们一听,议论纷纷,“圣人来做主了?圣人来做主了!”
有人自告奋勇,上前一拜,“圣人在上,这养济院...不能建啊!!”
“是啊!不能建啊!”有人追随道,“我等并非不晓事理,可是,真不能建啊!”
“新崖山为什么叫新崖山,就是让咱们这异乡流民别忘了崖山之耻!”
“如今,虽说有不少百姓已然在此婚育生子,落地安家,虽然这些人也依旧心向大宋,可总有人安于现状,忘了亡国之恨!”
“现在,很多人不娶妻,不生子,其实并非妇人太少,也非不慕妻儿之乐,真想娶还是能娶到的。不说别的,就是官府给咱们分派的房舍,发下来的贴用钱,就足够让土人红眼。”
“抢不到汉女、还纳不来一房土女吗?再不济,安南那边我看也有妇人下船,皆是选择。”
“但是,之所以不娶妻不纳妾,更不育儿女。一来是不想给朝廷多添负担,有了孩子就要耽误上工了。”
“二来则是,谁也不敢保证,待子孙降世,儿女两全之时,会不会动摇了那份亡国之恨!归乡之情啊!”
说话的这位二十来岁,相貌堂堂,一身儒衫,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把问题看的也很通透:我们是卧薪尝胆来的,不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来的。
真到了那一天,就算这些老人也不敢保证人人都心怀大志,不算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那文士见赵昺不说话,急声又道:“难道圣人忘了高、孝二宗的前车之鉴了吗?”
见有的百姓不通文史,一脸茫然,文士挺直身子,朗声道:“当年靖康国难,高宗举兵南巡,”
“多少北地士族、百姓义勇或投军执戟或举家追随?那时,五岭之南尚属烟瘴流毒之蛮荒所在,百万北人南下,艰难堪比今日扶桑。”
“也正是这百万之民,奠定我大宋中兴之基,生生将烟毒荒地变成了如今的两广富庶。那些人比我们多得多,比我们更有斗志,巴望高宗皇帝有一天兵指河洛,重归故里。”
“而那时,我们有那个能力,不是没有。名将如云,兵屯百万,粮产丰庶,银钱兆万!”
“可是最后呢?鄂王北伐逼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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