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来,照准她的左脸扇了一耳光,又朝右脸撂了一巴掌,并骂道:“你这个不行孝的女人!为了一件小事就将开水往父亲的脸上浇,将父亲的脸烫成这个样子,叫我如何出去见人,大家会指着我的背,骂我是只要女人不要父亲的家伙。你以为喝点烟油水,就真能让人变成哑巴?你到医院去找人问一问!真的这么容易,那天下的哑巴不知有多少!”
仿兰被王副馆长两耳光打蒙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抱起女儿就往外跑。
王副馆长知道仿兰要回娘家去,也不阻拦,反说:“想通了就自己回来,我没空去接。”
仿兰走后,屋里只剩下王副馆长和父亲。
王副馆长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将正红花油一点点地往父亲脸上搽。
刚搽了几下,父亲就推开他的手,钻进蚊帐里,用被子包着头,一声声地哀号起来。
王副馆长听见父亲在哭诉:“巧儿,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呢,让我留在阳间活受罪!”
巧儿是母亲的乳名。
王副馆长一听到母亲的名字,眼泪就流出来了。母亲生下他不到两个月就死了。母亲死时,他还叼着她的奶头。之后,父亲打光棍将他带大。
家里这一番闹,外人并不知道。
这天李会计打电话来,说旅游人员已到了武汉,明天就可以到家。
接完电话后,王副馆长就给仿兰的单位打电话。
仿兰一接电话,王副馆长就开门见山地要她回家,不然,全馆人员明天回了,将这事传出去,就会将他所有的优点一扫帚扫掉了。仿兰在电话里嗯了嗯,没说回,也没说不回。天黑后,王副馆长见仿兰还没回,就叹了口气,决定去仿兰娘家接她们母女俩。
县城很小,两里路只走了一里,王副馆长就看见仿兰抱着女儿过来了。
一家四口重新住到一起后,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夜里,女儿刚一睡着,王副馆长就厚着脸皮撩仿兰,撩了一阵,他就得手了,夫妻俩也就和好如初。
仿兰回来后,王副馆长的父亲就搬出那只多年不用的补鞋箱,到街上去摆了一个摊。每天早上,仿兰母女俩没起床他就出门,夜晚等她俩睡后才收摊回家,三餐饭都是王副馆长送到街上去吃。
外出旅游的人回来时,八建公司已将舞厅修好了。
王副馆长召集大家开会,讲清楚离十一月一日舞厅开业,只剩下一个星期,大家务必要在这段时间里,克服一切困难,哪怕不分昼夜地加班,也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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