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些人比语文老师的体会还深。
车上的人都明白这点,大家并没有对他们的快乐进行抗议。他们好像清楚电力部门的暴富是占了我们这种数以百万计的人的便宜,所以上车往后面坐,上船往前面坐,转运行李时,他们总是抢着组成一条人链。
到了顺德港,等着过海关时,大家纷纷往武汉打电话。好几个人对着手机说着同样的话:一会儿上船就到**了,电话费也是一国两制,要翻几倍,没有要紧的事就不打电话了。小周拿着一只手机,默默地递给我。我接过来,愣了一会,才试着拨了家里的电话。
只响了一声铃,妈妈就在那边冲着话筒“喂”起来。我问妈妈怎么没去卖米酒。妈妈说这一盆糯米没酿好,有些酸,她不能这么蒙人,所以就在家歇一天。她还告诉我,白珊昨晚到家里来坐了一个多小时,很伤心地哭了一场。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包钱。但爸爸不让动。爸爸要等我回去后再做处理。白珊对妈妈说自己要出一次远门。这话让我费了些猜疑。我想到她会不会到美国去生孩子,因为牛总从前总这么开玩笑,说自己若再娶老婆,一定要生个美国公民。牛总的金钱是可以买通这条路的。
我将手机还回去时,小周说:“昨夜我怎么也睡不着。”
“大概是挑床吧?”我刚开口就意识到她其实是有所指。
小周说:“帮帮我,你不会吃亏,我知道自己有多好。”
小周走开了。何总和胡虎他们在叫唤。
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顺德港的海关大楼建得很美。王海搂着王凤的腰,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又去楼上,然后到了大门外。正好钟老也转到门外,他们让钟老帮忙照一张合影。王凤推了几下王海,不让他太亲密,太亲密的照片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别人看。钟老手中的照相机刚好在他们亲密时闪亮一下。
王凤很容易疲劳,回到休息厅坐下不一会儿,就倚在王海的肩头睡着了。王海怕惊醒王凤,小声请我帮忙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件衣服披在王凤身上。我看见行李箱的小口袋里放着几瓶速效救心丸。王海知道我的目光所至,他分明轻叹了一声,眉宇间顿时挂上许多沉重的忧郁。
钟老坐到我身边。
“你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问。
“我总在打电话。”钟老说,“并且免费。”
坐在对面有些闷闷不乐的小周眼睛忽然一亮。
不知从哪儿跑出一只京巴,小狗长得比猫还小,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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