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敞篷吉普车从身边疾驶而过。徐科长和屁屁蔡坐在车上,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对胡虎说:“你们这种人,只配洗帝王浴!”
我扬长而去,没走多远,就听见有女人用不太纯正的中国话说,先生别这么寂寞清高好不好。我扭头往回看,只见胡虎被一个女人缠住。
胡虎后来的情形如何,我并不知道。
我在房间门口碰见钟老。钟老冲着我笑而不语。
进门后才发现小周坐在我的床上。我将钟老唤进来,又到万组长他们那里借来扑克牌,三个人也玩起了“斗地主”。
隔壁仍有那种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传来。
钟老在出错一张牌后,忍不住说,叶老师像头母牛,可王凤病成这样,怎么吃得消。
小周问王凤的情况,钟老脱口告诉她,王凤患了肾癌。
小周扔下手中的扑克牌,一个人怔了一阵,又将扑克牌捡起来。
凌晨两点,楼下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我们扔下扑克牌到阳台上观望。那个穿着制服的酒店侍应生怎么也撵不开那只黑狗。黑狗退后几步,又冲上来,冲着王海、王凤的窗口吠叫。好不容易狗叫声没有了,又传来王凤梦中惊恐的尖叫。
小周毫不犹豫地偎到我的怀里。
我没有抱紧她,相反,还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
回到屋里,小周将扑克牌一拂:“不玩了,没意思。”
我以为她会谈起王凤,女人一向无法不理睬红颜薄命的话题,哪怕像叶老师这样貌似巾帼英雄的人,也经受不了命运的错位。
小周却说:“刚才胡虎对你说什么了?
我说:“虎嘛,肯定比人凶。”
“你怎么不将虎当成畜生?他不会说我好话的!”小周说,“他生气了,向我下最后通牒,要我在回**时答应他。”
小周补充一句后,紧紧盯住我。
“这人是不是变态?”我说。
“别以为就你自己正经!”小周朝我发泄了一句。
我明白,她这样说只是对我的回应没有达到她预想与希望的那样而生气,并不是替胡虎辩解。
钟老在一旁说:“小周的手指这么好看,是该戴婚戒了。不戴婚戒,再好的女人也不完美。杨仁你要记住我的话。小周你也别怕,胡虎最多只是纸老虎。”
小周说:“不,他可以一口吃掉我们酒店。”
我说:“酒店是何总的,你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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