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是这样,白珊在名义上还是我的恋人的那几天,嘴唇又干又涩,像是八十岁老太婆,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口臭。
第二天一早,田小姐来送我们过海关时,说了一条新闻:昨夜有个从内地来的老板,在葡京大酒店里输得太多,跑到澳门跨海大桥跳海自杀了。我马上联想这人是不是牛总。孔雀将珍珠鱼皮包交给了田小姐。我们全都顺利地过关到了珠海地界,唯独田小姐被海关人员卡住,非要她将那只只有巴掌大的珍珠鱼皮包打开,接受检查。
孔雀远远地看着那些宝石被没收,眼泪差一点出来了。田小姐懊恼地走过来说,我不能再干导游了,老板回头就会炒我的鱿鱼。她环顾我们说,你们当中一定有人向警察投诉了。林处长马上正色说:“检举走私犯罪,这是正义的。”徐科长和胡虎跟着附和。田小姐不卑不亢地说:“行,就当是为你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做出奉献吧。不送了,我得回澳门去吃治反胃的药。”
出了海关,我和小周还有万组长他们依然上了那辆澳门至广州的直通大巴。孔雀留在珠海,她想找路子将珠宝弄出来。何总和叶老师还要陪林处长等人到深圳去玩几天。何总只对小周说了一句挽留的话,其余的话都是叶老师说的。叶老师说话的中心内容是,酒店大门始终为小周敞开着。胡虎没说什么,只是递给小周一本书。我们分手后,再看那书时才发现,是本中英文对照的《新约全书》。它是**联合圣经公会放置在我们所下榻的酒店房间里的。我正要说胡虎他们真是什么都敢要敢拿,忽然发现封底上有一行字:Please ca
y me alo
g with you!(请把我带走!)
小周说:“老虎居然也念佛了。”
车开后,万组长他们又开始“斗地主”。
小周告诉我,检举孔雀走私宝石的人是叶老师,夜里她听见叶老师拿着手机在卫生间里悄悄地给110打电话。我只是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担心白珊。若是牛总完了,她怎么办。
从广州到武汉的机票是小周买的。
我口袋里的钱只能像万组长他们那样买两张火车硬座。
我们到家时,正碰上爸爸妈妈推着卖米酒的小车回来。
妈妈第一眼认错了,以为小周是白珊,等到弄清楚后,她才高兴起来。小周象征性地帮她拿了一只装米酒的盆子。小周一走,妈妈便迫不及待地称赞起来,还向我重申她的观点,好女人多得很。
坐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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