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告诉他们钱款很快就要下来。有人为了表示感激,偷偷地告诉他,说得天副村长在到处造他的谣,说他挖空心思想办法巴结上级,让金玲趁着下雪采什么冬茶拿去送人,还许愿明年让金玲当副村长。
石得宝对这话很恼火,转身就去了金玲家,将得天副村长的话告诉了她。
金玲说得天副村长是在为当村长做准备。
石得宝问金玲手上的冻伤怎么样了。金玲说她丈夫特地去镇上买了一架频谱仪,照了几次就将痒止住了。石得宝听说买这个东西花了几百元,就说金玲这样的女人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可以养得起的。金玲不愿听这个话,自己若是那种人,为什么还会去受冻采冬茶哩!石得宝将去镇上的经过都对金玲说了,金玲说这是他家的事,她也没法帮他。
石得宝最后问金玲想不想当副村长。
金玲想都没想就说,如果石得宝还当村长,她当当副村长也可以。还说她喜欢同石得宝在一起,石得宝身上什么男人的味道都有。
临走时,金玲提醒他,万一有什么难处不妨去找找老方,这个人总有些出人意料之外的新点子。
雪停了之后,天却不见晴朗。一连几天,老刮着北风,阴云一会儿薄,一会儿厚。石得宝老是抬起头来看,他总感觉到这雪还没有下完。
雪停了之后,电视里播了一条讣告。
石望山听了半截,跑出来一惊一乍地问是谁死了,是不是十三哥。
石得宝心里说这十三哥可能还不够格在电视里播讣告哩,嘴里却在安慰父亲,死去的老干部不是姓石。
夜里,屋外出奇地安静。
没有一丝风声,也没有小兽窜动的响声。
窗户上很亮,如同一弯月亮挂在中天。
石得宝迷迷糊糊地以为天晴了。就完全放下心来,睡了下雪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早上,石望山的开门声惊醒了他。石得宝竖着耳朵听,父亲通常每早开门时,总要习惯地随口说一句,天晴了或又是晴天、落雨了或又是雨天、天阴了或又是阴天等等,既有变化又没变化的话。石望山什么也没说,这让石得宝感到很奇怪。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外面还没有动静,他忍不住一骨碌地翻身爬起,冲出房门,在面对大门的一刹那间,他惊呆了。
父亲蹲在大门口,一言不发。
大雪从他的脚尖前铺起,一直漫向无边无际的山野。天地间没有别的颜色,洁白如莹的雪花在一夜间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整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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