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仰头哈哈一笑,甚是爽朗豁达,然后一低头,凑到谭积玉耳边,“师父,在外面呢,这么多人看着,你给徒儿留点面子。”
中年人的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外围的看客听不见,站着旁边的苏小小和陈明鑫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惊讶和疑惑。
惊讶是谭积玉跟中年人真是师徒,称呼可以乱喊,这份熟稔做不得伪。
疑惑却是谭积玉也就十来岁,他能够教中年人以及中年人身后同样年过四旬的徒子徒孙们什么?
看出了苏小小和陈明鑫的疑惑,赵宝山低声解释:“谭积玉是棋道天才。”
话音未落,中年人已经转头看向苏小小,欢欣雀跃:“苏小姐?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谢我什么?”苏小小问。
“我师父于棋道之上惊才绝艳,却突发奇想,说什么要参加科举。为了劝他放弃,我先后找了许多人阻止,包括但不限于词斗诗斗,谁知他遇强越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无败绩,得了青州第一举人之名。辗转反侧,忧思难眠,五内俱焚,其中辛酸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中年人语重心长,将一个为顽劣师父操碎了心的慈爱徒弟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身后的众人也跟着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苏小小:“……”
“要知道我师父才读了两年书,而今人族大兴,偌大个青州号称人才济济,竟连个半路中断棋道只读了两年书的人都不能打败?让他县试第一,府试第一,州试第一,连中三元。眼看就要考进士了,若叫他考进殿试,连中五元,状元及第,我简直不敢想象,那将是多么叫人痛心疾首的场面。”
中年人说到这里,他身后的众人还跟着捶了两下胸口,以示痛心疾首。
苏小小:“……”
陈明鑫:“……”
看客们也是盯着中年人默默无语,连中五元,状元及第,多少学子多少家族夙兴夜寐求而不得,众圣世家也不能处之淡然的荣耀,能是什么痛心疾首的场面?
“幸得今日苏小姐出手,一首镇国词,令我师父迷途知返,回归正道。你这首镇国词,不仅仅是打醒了我师父,更是救我等于水火,挽文道于既倒,扶棋道于将倾,利国利民利棋利文,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说到这里,中年人身后的众人同时躬身,异口同声,振聋发聩——
“谢苏小姐救我棋道万年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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