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刚刚在里面跟彦世炎闹了不愉快,被对方气得拂袖而走了。
白仁济也瞧出来了,但并不戳破,拱手与麦知府见礼:“麦知府,文院的事已处理妥当,我正要进去劝说彦世炎,知府可要同往?”
麦知府面色稍霁,拱手与白仁济回礼:“白院君,我案上公务积压,就不与院君同去了。”
白仁济再次拱手:“处理公务要紧,麦大人慢去。”
麦知府也拱手:“有劳白大人了。”
“白大人,我带你进去吧。”师爷殷勤地对白仁济道。
白仁济点头,跟在师爷的身后向里走。
苏小小直起身来,方才虽然没有介绍到她,但知府和院君互相见礼,她自得陪着拱手。
苏小小跟在白仁济的身后,向大牢中走去。
到了拐角的地方,苏小小侧头,发现声称要去处理公务的麦知府还站在原地。
察觉到苏小小的打量的目光,麦知府终于动了,一抬步,身形消失在墙壁之后。
春日的阳光从门口透进来,麦知府人虽是看不见了,影子却落在地上,纹丝未动。
苏小小收回目光,跟在白仁济和师爷的身后,向大牢更深处走去。
彦世炎被关在一个独立的监室中,外墙上甚至有一扇小窗,能够辨别昼夜。
彦世炎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他甚至还在唱歌:“……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小小听着,似乎有些明白白仁济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她来了。
秀才文位的彦世炎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与苏小小年纪相仿,还是个少年。
但他的唱腔韵味十足,嗓音完美唱出了《定风波》的倔强豁达。
歌声响遍大牢,隔壁和隔壁隔壁牢房的犯人纷纷把脸挤在牢房的栅栏上:“好,唱得好!”
苏小小循着歌声走到大牢门前,发现情形正如白仁济说的那样。
牢门大开,数名狱卒眼巴巴地看着,彦世炎却安之若素地坐在里面,丝毫没有要出狱的打算。
苏小小看清楚牢里面的情形的时候,彦世炎也看见了外面的白仁济和苏小小。
彦世炎停止了唱歌,起身端正地向着白仁济和苏小小拱手:“白院君,苏案首。”
白仁济点头受了彦世炎的礼。
“彦学兄。”苏小小拱手回礼,起身的时候正接到白仁济的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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