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论,我向老师讨教的都是经义,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比较。”苏小小斟酌着措辞。
“经义,”田讲郎念着这两个字,“对了,你要考同年秀才。”
苏小小没有否认。
“你本就学问扎实,是双甲圣前,又才华横溢,有数首镇国诗词,昨日一首鸣州诗,那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振聋发聩,已在文院,不,整个大余府都传开。又有大儒亲授经义,授业解惑,”田讲郎越说越兴奋,“同年秀才,旁人或许不行,你一定行。”
很明显,苏小小到底没能逃过被溢美之词包围的命运。
从讲郎公用的备课室出来,苏小小站在廊下望天。
今日与昨日一样,是个艳阳天。
三月末的太阳透过树叶与树叶的间隙,透过屋檐青瓦的边缘,在长廊的地上落下波浪形的光影。
苏小小站在檐下,纤腰素束的身影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曝在日光下。
“我一定行吗?”苏小小的神情半明半暗,低语如同呢喃。
谢长安来的时候,就见苏小小在廊下自言自语。
“殿下。”谢长安下意识地放轻声音。
苏小小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谢长安身上:“谢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谢长安的书舍就开在府文院门口,时常给学子们送资料,文院偶尔也会在长安书舍定书册,谢长安有时叫伙计送,有时亲自来送,故而能轻易进出府文院。
闻言,谢长安谄媚一笑:“殿下,听闻您又出了新的题字。”
“题字?”
“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啊!大余府都传遍了,”谢长安道,“就以咱们的交情,若非我先前去了外地的分店,今早才赶回来,怎么也不能让别的书舍抢占先机。好在殿下亲笔,长安书舍还是头一份的,一经推出,必定横扫市面上所有的其他版本。”
苏小小听明白了,谢长安想让她题字去卖,便如先前的字帖一样。
按理说,钱没有烫手的,苏小小跟谢长安又早有合作,再合作不过驾轻就熟。
但苏小小迟疑了:“我如今的字与之前大为不同。”
“怎么不同?”谢长安问。
“老师说我先前的字过于匠气,让我改练汉碑了。”
“这还不简单,”谢长安大手一挥,“殿下用以前的字写一份,再用现在的字写一份,打出限量款收藏款的口号,两份一起卖,保管比一份的销量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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