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最令她感动的是,另一个跟她同级别的司务也是活的。
卓若凝迎着大家奇怪的目光,上前一一问好,领了饭菜后,捧着饭碗坐到那司务边上。
那司务名叫盛胜,五十四岁,举孝廉出身,看上去有点老古板,见卓若凝是女子,顿时气得饭也吃不下了。
卓若凝没工夫等他接受现实,问他:“盛司务,僧录司的事是哪位大人管啊?”
盛胜昏黄的老眼瞥到一边,把饭碗挪开些距离,敷衍道:“没人管,郎中都下大狱了,谁管?”
“那今年的度牒还能不能发了?”
“不知道。”
卓若凝又找另外两个员外郎问一遍,都说不知道。
她发现整个礼部的官员都处于一种惶恐状态,看上去都兢兢业业,埋头干活,却只顾着手上的事情,似乎把每一刻都当成最后一刻在过。
卓若凝没法,只好乘小轿去找燕王。
燕王府坐落在秦淮河畔,是去年才建的,就番之前燕王一直是住在宫里,去年皇帝过寿,召他一家回京,就赐了这座宅子当王府,所以建筑装潢上,还达不到藩王的标准。
卓若凝在门房处报了名字,等着燕王召见。
正等得无聊时,突然眼前一花,见一人骑马至阶下,利落的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扔给门子,大步走来,似乎对燕王府挺熟悉。
那人一身青绿锦织五彩重莲锦袍,面如冠玉,清逸绝伦。
卓若凝顿时眼睛都不会动了。
徐锦辰走到门口,突然发现穿一身奇怪官服卓若凝,愣了愣,奇怪道:“卓……司务,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求见燕王,有公务上的事找他。”
徐锦辰扫了门房一眼,对她道:“跟我来吧。”
“哦,好!”卓若凝赶紧低头跟上,与他保持三四步远。
“王妃,给口水吧,本王知错,下次不敢去了。”
大朗朝最浪荡不羁的王爷,北国最有权势的藩王——燕王正在被媳妇体罚。他站在大太阳底下,双手举着一条粉色丝巾,一脸悔不当初的哀求王妃。
窗户重重关上,王妃消失在屋里。
燕王唉声叹气,使劲扯那丝巾,似乎想把给他惹麻烦的丝巾撕碎了。
一个白瓷杯伸到他面前,燕王大喜:“还是媳妇疼我!”
他就着水杯喝了一大半,忽觉不妥,眼睛瞄到端水的那只手,虽然洁白如玉,却比女子的手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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