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有些不同。
而下一刻,他就只听到砰的一声,等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时,他却发现皇帝竟是抬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随着那些盘盘碗碗全都跌落在地,各种官窑烧制出来的精致瓷器无不砸了个粉碎,那一瞬间,徐厚聪整个人都呆滞了。
都说北燕皇帝喜怒无常,杀人如麻,他到了上京后却发现这位君王容易不耐烦,容易暴躁,可皇宫中的内侍宫人也并非时时刻刻动辄得咎,除却后宫宠妃无定数,其他都还好。可现在,尽管皇帝并未杀人,只不过是踹翻了一张桌子,可他仍旧不由自主生出了深深的畏惧。
难道接下来他就会看到这位君王的真面目?
可陡然站起身的北燕皇帝却并没有大发雷霆,他踩着满地瓷器碎片和食物残渣,旁若无人,闲庭信步似的径直走到了甄容面前。他没有理会严诩的阻挠,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甄容一番,随即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越千秋,最终再次低笑了一声。
“朕很好奇,南朝的人在身上会纹什么样的图案,能不能让朕好好看看?”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提出这种要求,严诩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那个舅舅,不得不承认自幼被太后和大臣用礼仪熏陶出来的舅舅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可此时此刻北燕皇帝却偏偏理直气壮,他自然很有些棘手。可不等他开口,越千秋就抢在了前头。
“这是甄师兄的伤心事,皇帝陛下何必强人所难?”
若是别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皇帝早就发怒了,可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应接不暇,他也懒得啰嗦,直截了当地说:“若是你们希望,今后在这大燕的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敢拆你们的马车,现在就爽快一点,朕不想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皇帝就只见甄容抿紧了嘴唇,却是上前一步,一把将严诩刚刚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掀开,露出了赤裸的上身。然而,皇帝在意的只有刚刚惊鸿一瞥的左肩那处刺青,此时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竟是伸出手去,摩挲着那纹样。
发现甄容的肩膀猛地往后一缩,他就再次低笑了一声。
“确实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你说是儿时胡闹,也有人能相信,可南边的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对不可损伤,就算市井武夫,也大多应该是成年之后才刺下去,图个威风。所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玩意不会随着时间慢慢长大,小时候纹多大,长大了之后也就才多大。”
说到这里,皇帝往后退了两步,又盯着这刺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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