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回春观,怎么就不行?”
“那是我师娘,又不是我师父!”越千秋顿时为之气结,下意识地想要出去求助越影,可一转头就只见小猴子已经把匕首和烛台都拿来了,正用一种仿佛他无所不能似的目光看着他。
这下子,被硬赶鸭子上架的他实在是进退两难,接过匕首之后就恶狠狠地质问萧敬先:“你就不怕我手一抖,切断了哪条要紧的筋脉,以后你两条胳膊就废了?”
“没事,我信得过你。如果真的留下后遗症,也是我活该。”萧敬先莞尔一笑,仿佛即将承受剧痛的不是自己,“一回生两回熟,有了今天的经验,以后你再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能娴熟一些。”
“我最好一辈子也别再遇到这种情况!”
越千秋恨恨骂了一句,可终究将匕首在烛台上烧了又烧,尽管知道这和真正的高温消毒没法比,可眼下只能用这样简陋的工具。天可怜见,他这个玄刀堂掌门弟子只学过如何用陌刀最省力地杀人,现在却要拿着匕首给人动小手术,这还是第一次。
然而,拿惯了二三十斤陌刀的他到底还是手很稳。哪怕萧敬先坚持拒绝蒙住眼睛,要看着他一点一点割除腐肉,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剜出那些部位,最终扛住了那莫大的压力。而他不断告诫麻醉自己的话很简单,活人都劈过了,割几块肉算什么?
话虽如此,当他最终忙完,重新给萧敬先上药之后,却是已经汗湿重衣。可起身一扭头,他就看见小猴子正一脸崇拜之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捶了一下人的肩膀方才说道:“你在这照应一下,我去换身衣服,黏糊糊难受死了。对了,内服的药丸看着他吃,别让他糊弄了!”
见越千秋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萧敬先这才笑了一声,发现小猴子急忙倒了一碗水送上,他咕嘟咕嘟痛喝了一气,将刚刚强忍痛意咬紧牙关时的那点腥甜全都吞进了肚子里。直到小猴子催他吃药,他才笑道:“那是戕害身体的虎狼之药,现在吃了,晚上走的时候怎么办?”
小猴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方才意识到了萧敬先话语中的关键。
这位晋王殿下之前之所以能够精神奕奕,甚至把北燕皇帝都给吓唬走了,是因为服用了那种饮鸩止渴,暂时压下伤势的药?而现在,萧敬先打算用那种药来夤夜脱身?他们今天晚上要离开固安吗?
就在他脑海中萦绕着这两个念头时,就只听外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这下子,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完成越千秋交给他的任务,忘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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