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我母亲出身卑微,再加上身体一向不大好,种种大场面都不太出席,而且男女有别,晋王虽是先皇后的嫡亲弟弟,和我却没什么关联,所以我和晋王从小到大打照面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每次都是一大堆人,他未必记得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随即不大确定地说:“但是,晋王这人素来让人捉摸不透,如果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也是大有可能的。”
越千秋立时点头附和:“萧敬先那个妖孽,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都很有可能,确实要多多防着,最好不要让他见到娘,毕竟谁都没办法确定他从前是否在北燕见过娘!”
平安公主见越千秋如此编排萧敬先,不禁莞尔,随即又若有所思地说:“至于霍山郡主萧卿卿,我早年好像听过她的名字,但后来先皇后过世,她也没有消息,就算她见过我,那至少也是十几年之前的事了,我这个病秧子虽不说女大十八变,可也不是那么好认出来的。”
听到这里,如果越秀一再品不出滋味来,他也就枉费大太太这些年除却为他延请名师,更是时时刻刻把人叫到身边耳提面命了。
意识到眼前这位四叔祖母来自北燕,而且恐怕还是在宫里身份不低,能够见到晋王萧敬先和什么霍山郡主的人物,他再想一想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四叔祖,只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
逃婚出走的纨绔子,居然潜伏在北燕当上了高官?这实在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对于越千秋的建议,越大老爷赞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平安公主略一踌躇,却是轻声说道:“不过,霍山郡主暂且不提,晋王的为人,我虽说只是道听途说,可也知道,那是一个兴之所至,随心所欲的人。如果哪天家里宴请客人,哪怕都是女客,他不请自来悍然直闯,那也是保不准的。”
她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更何况,晋王和四郎还曾经颇有交情,虽说那是在我‘死后’的事,可是以他的性格,去打听一下我这个非常不起眼的公主,也未必不可能,甚至就算有人说,他弄到了我的画像什么的,那都不奇怪。可我‘死’了有好一阵子了,而他之前一直在外,算一算,我确定至少有三年没见过他。”
这时候,越千秋终于忍不住打断道:“都是老爹出的馊主意,什么死不死的,娘你明明好好活着,怎么能到现在还挂在嘴边上?”
大太太也不禁笑道:“千秋说的是,你就算年轻,也好歹有个忌讳。”
平安公主笑得云淡风轻:“都习惯啦,嫁给他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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