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好好听一听!”
“是,太子殿下!”
随着这个声音,张牵就只见一旁侍立的几个身穿白色黑边襕衫的儒生中,一个面目依稀有几分熟悉,记得是一个霸州名士的男子往前走了一步,气度从容,风姿翩翩。当此人犹如背诵诗词歌赋,经史名篇一般,抑扬顿挫说出来一番话,却让他遽然色变,惊怒交加。
“霸州太守张牵在任六年间,放家仆经商,私与北燕交易铜铁五万余斤,硝石万余斤……”
“荒谬!这简直是污蔑!”张牵哪敢让对方继续说下去,慌忙打断,然而,比他这叫骂更加简单直接粗暴的,却是一记重重的惊堂木。
“闭嘴,一会有的是时间留给你反驳这些物证人证,现在给孤安静呆着!”小胖子气势十足地拍了那一记惊堂木之后,见张牵噤若寒蝉,他不禁扫了一眼退回到自己身边的越千秋,心想到底是多年死对头,心意相通,该出手时就出手。
刚刚若是让张牵就这么摔倒在公堂上,反而会激起别人的同情心,他眼下就没法这么呵斥这位霸州太守了!
他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左右,沉声说道:“陈生等诸位,乃是孤令竺小将军亲自延请而来,连日以来,他们夙兴夜寐,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案牍,见过多少证人。孤信赖他们,就犹如信赖自己的臂膀。若是再有不经孤允准,就擅自打断他们陈词的,那便是咆哮公堂之罪!”
小胖子这话说得义正词严,再加上称孤道寡,拿足了储君的架势,别说面色惨淡的张牵不敢再贸然出口驳斥,就连其他本来打算瞅准机会插话的人也紧紧闭上了嘴。
而堂外被请来观瞻的那些在霸州城内有头有脸的缙绅们,更是连窃窃私语都不敢了。远在边陲的他们往日对于皇族那都是道听途说,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对比曾经盛极一时的流言,人人都觉得曾经真是上了大当。
太子殿下哪是什么不学无术,面目可憎之辈,刚刚那几句话说出来,之前被请去太守府的那几位霸州名士,绝对是要从此之后五体投地效犬马之劳了!
事实上,因为越千秋建议,竺汗青推荐的,全都是年纪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正雄心勃勃想着辅佐君王,建功立业的年轻人,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入东宫储君法眼,那简直就和皇帝垂青的意义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被小胖子称之为陈生的那位年轻儒士,确实是感动得热血沸腾。能够被太子殿下称之为犹如信赖臂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在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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