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量沉稳的语气问:“昨晚你在哪里?”
等待她的答复间,短短的几秒,仿佛度过了几日,却听到她说:“在家里啊,大晚上的还能去哪里?”
语气轻快。
一瞬间,裴筠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心脏像被什么死死捏紧了,险些透不过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先挂了。”
心脏疼得厉害,他悔恨不已,愤恨地把手机摔了出去。
胸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屈辱感,抓心挠肺,像蚂蚁一样不停地啃食他的心口。
脑子思绪混乱到极致,唯独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小脸异常清晰,加速了屈辱和愧疚,后悔和恼怒在胸口的蔓延。
他一头扎进了洗浴室,开了冷水,在身上不停地冲刷,抹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疯狂地把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才好。
入秋的晨午,本就带着一丝凉意,冷水一洒而下,冰冷的感觉激荡着他的意识。
过于复杂的情绪渐渐被压了下去,裴筠再次兜头淋了一把凉水,把思绪缕清了几分。
无论昨天晚上的女人是谁,他都必须查个清楚。
傅岸。
傅岸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烦意乱地再把自己冲洗了一遍,裴筠随意裹了一件浴袍回到房间里。
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暗红刺痛了他的眸。
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
忽而,余光瞥见地上多了一个耳环,很特别,一只展翼的银色蝴蝶,小巧而精致。
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捡了起来,离开。
...
“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清楚。”
傅岸头都大了,硬着头皮撒谎:“昨天晚上我赶到时,您在走廊上意识不清,后来医生尝试用药物解决您中了药的问题,但无济于事。”
他每多说一句,裴筠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最后,医生没办法,建议我给您找个女人……”
傅岸低着头,话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头上的目光有多阴戾。
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现在他早已死了几百遍了。
“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下半辈子你别想活得安稳。”
裴筠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傅岸一噎,“这种事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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