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话,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
父母总是以为我们不会长大,他们错了;我们总是以为父母不会变老,我们也错了。
短短四十分钟的午休时间结束之后,工人们穿好外套带好安全帽,又去四个大水桶那把水杯装满凉茶,然后继续开始下午的工作。
潘勇健现在干的活计已经是瓦工了,这样一天的工资比力工高三十块钱,只是他还没成为瓦工多久,就从楼上摔了下来。
林夕看着潘勇健走上满是钢筋的楼层,蹲在梯子上不断把砖一层层码上去,烈日下的工地充斥着各种声音,脚手架里人来人往,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自己五识全开的情况下,真的很难分清谁是谁。
这是一片很广大的区域,大红岩、太拖拉、长征各种自卸车拉着砖石水泥带起烟尘滚滚,天吊、龙门架启动时发出“吱吱嘎嘎”的金属摩擦撞击声被传出去很远。
林夕在工寮那边远远寻了个僻静的所在,等待着潘勇健下班。
七点半的时候,工地那边灯火辉煌,而工人们已经三三两两回来了。
水龙头前面围满了人,洗头洗脸,也有的人光着膀子把上身都简单清洗一下,然后一身清爽的找个凉快地方美美的开始自己的晚餐。
关系好的会三五成群打点散装白酒,一碟花生米,两个小炒,凑合成一桌子不丰盛但是很热闹的晚餐。
潘勇健照例还是白面馒头加小咸菜,再来一杯凉茶,一口馒头下去,瘦削的腮帮子就会明显鼓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那边喝酒的人就对着潘勇健喊:“大老潘,过来整一盅啊,天天吃馒头咸菜,你咋还吃不够呢?”
“不用啦,你们喝。”
潘勇健又拿出全家福来看,手机里也存着她们娘三个的照片,可总没有这张瞅着清楚,有时候还能用手摩挲一下,像是摸着闺女嫩呼呼的小脸蛋了一样,潘勇健裂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把照片放回内兜里。
几个喝酒的人起哄,有人说大老潘看着老婆孩子,不吃不喝都能接着干活。
林夕远远的听着他们喝着酒聊着天,哪个监理特别狗,哪个小组长挺欠揍,十二号楼进度最快,新来的材料员肤白貌美屁股大……
这一天下来,林夕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十点多钟的时候,整个工寮里已经一片漆黑,各种鼾声此起彼伏。
林夕从空间里拿出睡袋来,钻进里面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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