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昏聩暴戾,也无法否定此党,则此社才当为天下之真正主宰!”
章诚说着就总结道:“这就是我的意思,天下要想长治久安,非先社治取代人治不可,不然我中华永远也站不起来,人人依旧只会想着做奴隶,乃至为暂时不能坐稳奴隶而犯愁!”
“别说百姓会永远富贵不起来,就是你我,即便再显贵,位极人臣,也会担惊受怕,怕有一天被抄家灭族。”
“章先生这个意思,咱深以为然,即便咱是皇帝,咱也不怕一帮君子来管着咱,咱更怕一帮小人时刻有借着咱的名义去害人,欺瞒咱,乃至也想害了咱,自己好爬上来,凌虐天下百姓。”
“你们文人士大夫不是好结文社吗,怎么现在对结大同社又支支吾吾了?”
朱元璋说着就看向了冯国用。
冯国用笑了笑说:“上位,不是我支支吾吾,实在是此制,乃亘古未有之制,所以让人有点不敢尝试。”
“怕什么!”
朱元璋当即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自尧舜以来,以新制试天下者,层出不穷,西周分封、始皇郡县,更有王马共天下,赵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等,若真不行,大不了回到元制就是!”
“试新制亡不了中华,因循守旧才会亡中华!”
章诚不禁微微一笑,他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冯国用这些地主阶级出身的文人,朱元璋其实比他们还要更开放一点,更敢于改制。
所以,历史上,朱元璋才会大胆的让分封与郡县并行,大胆的给民管吏之权,且不论这些制度对不对,但这份胆魄,的确是很少有皇帝和士大夫敢去做的。
冯国用这些人其实还是有些眷念元制,所以在章诚提出让社权建立在皇权之时,就表现的犹豫。
他倒是不介意限制皇权,但他介意限制士权!
也就是说,他本质上还是希望,自我以上,可以有所约束,自我以下,还是权力绝对比较好。
毕竟元制对士权是真的有放大,也让许多士大夫对此是真的喜欢。
可加强社权,让社权凌驾于皇权之上,就意味着也会让社权凌驾于士权之上,因为本质上皇权就是士权的衍生。
士权要在地方上当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就得允许皇帝在朝中当说一不二的天子。
反过来一样。
只是历史上往往会出现,士大夫允许自己在地方上说一不二,但不允许天子朝中说一不二,进而屡屡出现皇帝与官僚士大夫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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