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真的还看见休假的工人会被训教们组织起来进行上课学习,学识字甚至还学习各种知识,甚至还被教授如何思辨。
甚至,这些工人只要学的有进步,就会被游动而来的训教奖励一升米或者一匹布。
虽然眼下粮价米价一直走低,使豪绅大户们都不愿意再囤粮囤布,但对于穷了上千年的百姓而言,一草一木都是宝。
毕竟资源匮乏且不足的不安感早就刻进了百姓们基因里,就如同后世许多百姓哪怕在子女富足后都住进了豪宅小区内都还捡纸箱卖为几个纸箱争起来一样,此时的百姓也都会为了一升米或者一匹布去认真学习。
因而刘伯温也就亲眼看见许多工人真的在认真学习认字学习思辨也积极讨论国家、政策和文化的场景。
“太可怕了!”
刘伯温不禁感叹了一句。
他真切地感受到,要是这样下去,会让士大夫的地位持续下降。
因为会分析时政、处理问题的人会越来越多,那他们这些文化人也就越来越不值钱。
刘伯温也如李善长、胡惟庸一样,开始意识到章诚让生产力大进步后将会对他们官僚士大夫阶层造成的巨大影响。
“我之前是真的太轻视这位章先生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忽视了此人!”
“此人的出现,于士大夫而言是灾难,于黔首而言是福照。”
刘伯温对刘琏说起自己真正的感受来。
刘琏则问道:“父亲,既然是灾难,那我们还要去求见那章诚吗?”
刘伯温无奈苦笑说:“岂止是要去见,还得更加卑微的去见!”
“不亲眼来看,不知道为父这些所谓的大元进士将来会因为民智大开而将不值钱到何种地步,就算阴谋权术运用得炉火纯青又如何,将来只怕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
“再这样下去,为父只怕还不如宋潜溪!人家至少文采出众、学问精深,无论是写文撰章、还是修史列典,皆算有用处。”
刘琏则不服气地说:“父亲何必妄自菲薄,难不成这些百姓还能因为学习就可以这么快就赶上父亲的学问不成?”
“不要低估他们啊!”
“当今大同社的上位,你知道吧,他在起事之前就跟这些人一样的出身!但他没跟着章先生学多久,如今韬略手段已不下于章先生了,甚至以为父的观察,他比章先生还稍强一些,他和章先生,说不清楚谁在利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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