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会可能滋生苟安之心,想当只收租放贷的地主。”
“哪怕降低欲望都可以,毕竟打造器械的确比收租放贷辛苦。”
“我固然知道人有苟安之心,但也还是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人苟安的本钱可以更少。”
章诚因而说了起来,且回头问着汪广洋:“那我现在该怎么补救?
汪广洋道:“为官者,不能无信,无信则无威,章先生既然已承诺给赏这六名匠人,自然是给的,但是不能给二十石的赏,只意思性的赏一下就是,最好不要赏金银和粮食与布匹,若赏本人与家眷盛宴一桌较妥。”
章诚听后点头,且笑道:“你的确比比我更懂如何监造,但这些工匠如果造火器完成的火铳数量最少或不合格的火铳最多,直接斩首还是太狠辣,这种末位淘汰的方式,与视他们为奴几乎没有区别,还是只对末位淘汰者罚款吧!实在不配合,再行以杖责之刑就够了。”
“章先生固然仁厚,但这样会有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可能会几个组故意一起偷懒,把造的合格火铳梳理控制在样的地步,也可能会互相攻讦,他们虽然不敢对制定此规矩而罚他们款的官府不满,但互相埋怨乃至倾轧的胆子还是有的,可能还会很大,乃至出现人命。”
汪广洋回道。
“我不想让他们因为能力不行而被杀,就那么难吗?!”
章诚突然问了汪广洋一句。
汪广洋沉默了。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章先生应该明白,若有菩萨心肠,当不入红尘。”
汪广洋回了一句,就拱手说:“而章先生已是大仁大义之人,没有必要对自己要求太苛刻。”
“我不是对自己要求苛刻。”
“我也不是想做菩萨。”
章诚笑了笑。
他不愿意到时候把末位淘汰的工匠杀掉其实本质上是因为他来自后世,他知道在他生活的世界,像他一样很多平庸的人被末位淘汰后是不会被杀死的,是有活着的权力的。
所以,章诚就道:“你既已来,且愿意入我义军,就由伱监造军械,除了完成最差者不能杀只能罚款外,其余皆按你的办!至于你所担忧的事,我会去想新的办法,定会解决此事,而不用非得杀死能力最平庸的工匠。”
汪广洋拱手称是。
而接下来,章诚就先带着汪广洋去见了滁州城内的匠户各社的社长,提了让他们这些工匠分组开始参与学习打造火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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