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大举北调和州与高邮、六合时而突然奇袭集庆,能完成这样的奇袭,非船快人心齐不可,还得联络通畅,早有筹谋!”
“反观我官军这边,就丞相一人勉力为之,右丞朵儿只刚愎自用,轻视贼军,分兵六合时,还待在扬州路,不亲往集庆,大有轻视贼军不会趁虚而攻之意;”
“平章也先帖木儿则又过于谨慎,甚至过于畏敌,在和州一直只在鸡笼山一带造寨,募集义兵,双方在进剿滁州与六合等敌时配合的毫无默契,才给了贼军奇袭集庆的机会。”
刘伯温说着就不由得把衣袖一挥,显得颇为愤懑与无奈。
“这跟朝廷如今不信任汉人,不用汉人为大官有关,尤其是在贼军如今不比往日,开始有大谋略的人参与后,就不应该还是拿蒙人色目人来对付汉人,汉人对付蒙人色目人这一套。”
宋濂跟着说道。
刘伯温苦笑了一下,没有否认宋濂的提法,只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可能将来真的要亡国在眼下的贼军手里,尤其是瓦梁垒那支贼军,只怕真的会让这天下大变!”
“我之前的确有些轻视,觉得那股义军能大胜我官军不过是仗着奇技淫巧,但现在想想,不过起兵数月的贼军,只靠火器,就能大胜我大元铁骑。”
“这说明,这里面不仅仅是奇技淫巧那么简单!”
“而是这种火器,已经可以让一群本不善骑射只知耕作的农夫,在数月内就靠这火器,让我大元草原铁骑的优势不再那么明显!”
“也就是说,只要这些农夫操练刻苦,号令严明,就已经可以与我大元铁骑抗衡!”
“而天下汉人中最不缺的就是农夫,更不缺骨子里就愿意听令行事的老实农夫,反而是我大元承平太久,已开始缺吃苦耐劳的铁骑!”
“何况,眼下这贼军手里的火器已经开始挑战我大元铁骑在戎事上的优势地位,所以,只怕我大元素来宽松的治理方式,将难以敌得过,开始在军政治理方面皆以严密为主的贼军。”
宋濂听后也沉默不语起来,思考了半晌后,笑道:“还是伯温你看得远啊!”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接着。
宋濂又问了一句。
刘伯温未答。
但翌日。
刘伯温却收到了宋濂一封来信。
信里,宋濂说:“承蒙君分析得如此透彻,濂深以为然!既然天道已重顾我农耕之汉家,故便连夜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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