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急急而回,可是为了前日徐州百官奏请为父立嗣之事?”
“孩儿不敢欺瞒父亲,孩儿确是为此而来。”陶应没有必要在陶谦面前装傻,直接就点头承认。
“那吾儿是何打算?”陶谦笑笑,问道:“为父若依百官之请,将汝兄长立为嗣子,吾儿是赞同,还是反对?”
“孩儿反对。”陶应的直接反对让陶谦万分意外,也有些不满,还好陶应又补充道:“父亲,孩儿绝非为了与兄争夺嫡位才反对父亲立嗣,孩儿只是认为,倘若父亲立嗣,那么不管父亲是立兄长为嗣,还是立孩儿为嗣,都要中大耳贼奸计。”
“中刘玄德奸计?”陶谦银白的眉毛一扬,道:“吾儿有话尽管说,直言无讳。”
“那孩儿就斗胆陈述了。”陶应也不知道陶谦有没有看穿刘备的诡计,尽量小心的缓缓说道:“依孩儿之见,徐州百官奏请父亲立嗣,幕后必是出自大耳贼指使,而父亲一旦中计宣布立嗣,那么不管父亲是选择兄长,还是选择孩儿,都将正中大耳贼下怀,为大耳贼侵吞徐州提供可乘之机。父亲,不知你对此可有察觉?”
陶谦不动声色,道:“吾儿可细细说来,不必询问为父意见。”
“孩儿遵命。”陶应更是小心,道:“孩儿认为,倘若父亲立兄长为嗣,那么大耳贼必然全力拉拢兄长,先以酒色财气腐蚀,阿谀谄媚奉承,全力讨得兄长欢心,获得兄长信任,继而挑拨兄长与孩儿的手足之情,唆使兄长与孩儿骨肉相残,大耳贼乘机坐收渔利。”
“届时,孩儿如果沉不住气,对父亲的州牧之位生出贪心,做出大逆不道的悖逆之事,那么大耳贼立即师出有名,以武力诛杀孩儿,削弱我们陶家力量,大耳贼再夺徐州易如反掌。而孩儿如果沉住了气,情愿奉兄长为主,大耳贼也无其所谓,大耳贼只要控制住兄长,就可以利用兄长的名义先将孩儿兵权剥夺,然后将孩儿流放至穷乡僻壤,远离徐州机枢。甚至直接诛杀,永除后患,继而嫁祸兄长,再以为孩儿报仇的名义起兵夺城,对大耳贼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夺占徐州的快捷之计。”
陶谦笑了,问道:“吾儿,难道你的兄长,真这么容易被他人控制操纵?”
陶应也笑了,低声答道:“父亲,孩儿窃以为,如果父亲不是担忧此事,恐怕早就确立兄长为嫡了。”
陶谦再次微笑,又道:“继续说,假如为父立你为嗣,那刘玄德又将如何乘机渔利?”
“倘若父亲立孩儿为嗣,那么对大耳贼来说就更有利了。”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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