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鸡零狗碎的较量却八日,刘琦预定的主战场柴桑西门护城河一段将被填平,同时荆州军的各种武器也陆续开始造成,刘琦心中正暗暗欢喜,期盼着攻城时大显身手。谁知连续十日闭城不出后,杨证却利用了荆袁联军认定自军不敢出城的心理惰性,征得桥蕤同意,在冬月初十的这天夜里,忽然派出了三百精兵从北门出城,手执飞火枪潜往刘琦军的水师营地发起偷袭,而留守船队的张允、蔡中与蔡和等将是既不鸟刘琦,防范也十分疏松,被徐州军轻易偷袭得手,杀入水师营地四处杀人放火,张允等人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被徐州军烧去许多营帐,还被点燃了一条战船,刘琦闻报大惊,急命甘宁出兵救援。
甘宁的援军赶到北门战场时,骚扰得手的徐州军小股部队已然撤出了张允营地往柴桑北门逃来,见自军营地中火光熊熊,甘宁当然是勃然大怒,当即挥师追杀,徐州将士且战且退,试图以最小代价逃回城中,孰料甘宁勇猛无比,仅他一人就手刃二十余名徐州精兵,还一直追杀到了柴桑城下。杨证在城上看到甘宁威风凛凛的连杀自军精锐,难免也有些大吃一惊,果断下令道:“放吊桥,打开城门,千斤闸准备,把这员贼将诱进瓮城!”
杨证的命令得到了北门守将、桥蕤之侄桥嶷的忠实执行,吊桥立即放下,城门也在夜间大开,同时两名桥嶷的心腹亲兵也受到了千斤闸机关前,已经所剩不到一半的徐州士兵狼狈逃进城中,甘宁麾下的荆州军欢呼着冲过护城河,梦想着就势拿下柴桑,甘宁却果断下令敲响鸣金铜锣,还在阵上大吼道:“不准进城,不准进城!敌人在黑夜之中也敢打开城门,瓮城之内定有伏兵!不许进城!”
“好个匹夫,竟然能识破我的机关!”杨证赞了一句,又好奇问道:“这匹夫到底是谁?”
“甘宁甘兴霸,江夏水师校尉,刘琦的得力助手。”旁边的桥嶷答道:“当年刘琦帮我军强渡长江偷袭柴桑时,就是这匹夫担任先锋,我与见过几面,所以认识。”
“原来他就是甘宁啊。”杨证恍然大悟,然后又恶狠狠说道:“此人有勇有谋,若不早除,必为我柴桑守军之大害!”
“淮清兄弟,你杀得了他吗?”桥嶷上下打量比芦柴棒胖不了多少的杨证,笑着问道。
“杀敌人,未必要用刀,至少未必要用我们自己的刀。”杨证的回答颇有哲理,微笑说道:“今夜他不肯乘势攻入柴桑城内,说不定就是杀他的刀把子。”
“哦,那贤侄打算如何用这柄刀把子?”身后传来了桥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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