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这湘中父老乡亲,再受洪杨祸乱之苦,说不得,只好除了你们这些暴徒!”
这番话,说的焦达峰默不作声,“无德无能无政无纲”,这八个字,就像是如来佛的五指山,将他压的无话可说,这几日都督的生活,确实让他知道了,自己的确不是一个治世能臣,起码现在不是。
但一旁的庞光志却并不心服,他大声喊道:“你说我们无德无能无政无纲,你有什么?我们当日冒死举义时,你又在哪里?”
这一句话,问的谭延昭有些语塞,但瞬间,他想起昨天农泉刃所说,便又振振有词,“哼,一群刁民!敢死就是功劳吗?敢死就是道理吗?当年的洪杨,不也是冒死吗?可是给我们湘民带来了什么?是苦役!是暴劫!你们也跟那洪杨一样,只晓得一味的革命革命,你们种过地吗?你们办过实业吗?你们懂得怎么治理国家吗?你看看你们这几天,把好好的长沙弄成了什么样子!”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庞光志还待要说,一边焦达峰止住了他。
焦达峰盯着谭延昭,好久,他才低声问道:“我死之后,你们是要归复满清吗?”
谭延昭见焦达峰问的苍凉,心中也有些感慨,便摇摇头,“满清无道,与我汉人士子离心,究竟是气数已经尽了。我们当然还是要参与创建民国的。”
听到谭延昭的这句话,焦达峰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今日已是必死无疑,但既然长沙光复,自己也算为民国尽了心力,虽然看不到民国成立的那天。但是凭自己的能力,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已至黄昏,残阳倾尽所有,将最后剩余的一点光和热洒了出来。遍地里都是血红也似的光晕。焦达峰站立在都督府院中,仰头看着天空,心中觉得已无遗憾。
“长沙光复以来,我焦达峰居都督一职,却让湘中父老,受了这么多的苦楚。今日所有罪孽,我焦达峰一身受之。只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莫要残害我湘中父老,保湘中父老安居乐业;我相信,革命终当成功,民国终当建立。若是你们反复,忘了今日之言,残害湘民,我在天之灵,必不会饶过尔等!”
农泉刃站立在谭延昭身后,听到焦达峰这临终遗言,心中痛悔无比。耳听的几声枪响之后,同盟会的几个骨干党人,便倒卧在血泊之中,永去了。
谭延昭见农泉刃面色有些不忍,便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党人轻薄无行,若留他们,迟早会生出祸乱来。溪篌无须自责,你为湘中父老除去党人之乱,功莫大焉!”
谁知谭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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