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处等候的几人,倒颇有些军人的模样,站立如松,行走如风,看的出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门口的几人一见朱崇祯出来,便围了过来,其中为首一人,便是那张世膺,开口问道:“汉王,不知吴统制现在如何了?”
“失了双腿,好在无性命之忧。”朱崇祯说道,“不过我有些好奇,想问问育和,这吴统制,平时在军中都做些什么?”
张世膺一脸崇敬的回道:“吴统制名士风流,常常在京城中与人诗酒唱和,平时多半不在军中。”
宫本义英与宫本义雄对视一眼,才知道刚才为什么朱崇祯要叹气。两人虽未进过军校,但在夏威夷之时,因为一叶书院的校制,也曾在美利坚军营待过一年,对着军旅之事,并不陌生。此刻张世膺一副崇敬的口气,却说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也着实让两个人开了一回眼界。这吴禄贞,既背负复兴民族大业,又身为军中主官,处在这么绝佳的位置上,不思每日砥砺兵士,教化革命,反而离开军中,去做什么诗酒唱和!这般要是能够成事,那要羞愧死多少豪杰?两人心头想着,又想起南方党人的行径,不禁摇摇头,看来这南北方得革命党,倒是不能一概而论!
其实二人倒是误解了。这原本并不是南北革命党人的差别。就说那吴禄贞,当年湖南华兴会初建,他与黄兴宋教仁等俱都是发起人。只不过后来另有际遇,才来北方,做了这北洋第六镇之统制。其实说到底,只是这草莽之间与闻达之人,究竟不同。这不同,倒是在那领导山西革命的阎锡山身上,最为明亮。
话说那阎锡山,在日本士官学校期间,也曾矢志反清复明,不但加入了同盟会,他在归国之时,还不避万险带回来两颗*,一心要它们响在革命前进的路上。可这种种,究竟只是日本留学生之间的时髦,在国外赶一赶,也就罢了。真回了故国,高官厚禄之风一吹,顷刻间便能冷静下来。既然已经执掌了一时一地之权柄,谁还会记得当年在异国他乡的那些胡言乱语?只怕阎锡山带回来的那两颗*,放得已是太久了,不但尘土能落满几层,便是铁锈,想必也不会少了。
但是十月武昌一声枪响,给清国送来了武装立宪的潮流。留日的时髦如今成了清国的时髦,革命啊革命,不但能赢得身前身后的美名,也是升官发财越级而上的好手段,既然如此之好,聪明人哪个不会不赶一赶呢?一时间,真真假假,也许有那一以贯之,一心革命的,却盛名难副的,如那吴禄贞;但也有那浑水摸鱼,趁机上位的有心之人,若是真要计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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