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
她强压着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苍白着脸,恍惚的走了一段路,打车回契阔庄园。
车门一关上,杨念念脑袋低低垂下,“新伤”加“旧痛”,疼得她只想蜷缩着。
计程车里的电台在播放着她最爱听的相声。
顾寒升带杨念念去现场看过相声表演,一个舞台,一张方桌,一把椅子,一把折扇,一身大褂,就这样简单的摆设却可以演绎出让人开怀大笑的节目。
一群志趣之士把相声的四门功课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们不仅相声讲的好,并且活的阳光,“后来呀,我才明白,太阳都没法做到让所有人喜欢,你说它温暖,我说它刺眼,谁能不挨骂呢?”
他们一袭长衫立台上,说学逗唱众人赏,大褂偏偏说一段故事引人入胜,人群嚷嚷听一首小曲趣味横生。
曾经让杨念念忍不住捧腹大笑的相声,却在此刻听来,内心充满了酸涩。
相声还是那么有趣,只不过陪她听相声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哦,她差点忘了,在顾寒升的记事本上,写过祝石娜也喜欢听相声。
也许他陪的本来就不是她,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
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还是会忍不住代入,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正主,殊不知现实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杨念念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她嘴唇泛白,泪珠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而滚落着,长长的睫毛宛如逆光的蝴蝶,在她面上撒下一片阴影。
那瘦弱的脊背随着哭泣抖动起来,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大叔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以为她听相声忍俊不禁在哈哈大笑呢。
“小姑娘,你也觉得这段相声特别有趣吧?我是相声老粉了,几年前还去现场看过相声节目呢。”司机大叔咧着嘴往后视镜一笑,发现杨念念无动于衷。
“你不信?我还会相声基本功呢!不信我给你来一段?咳咳……”司机大叔理了理嗓子,“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
司机大叔越往下念,杨念念脑海中和顾寒升回忆中的一点一滴便愈发清晰,她实在是忍不住,将双手放下,泪流满面地打断前面的司机:“好了,大叔,我信了,你念得很好。”
大叔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念得不错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兴趣相投的年轻人,我这实在是忍不住,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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