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家地人去。”受不了,还是自家的庄户亲切,俺去造纸作坊感受去。临走交代花露水作坊的护院小心,敢有鬼鬼祟祟的就别客气,加强戒备。
胡账房是有经验地老人手,已经将大家安置妥帖,阴干的车间就是大,这里四面透风,空气要洁净的多,环境不错。百十号人在里面都宽松,不用男女分住,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聚集起来。造纸厂里多是干草麦秸,铺到地上软软一层。我事前做了盖新房的承诺,受灾户的表情远比云家那帮人轻松,男人们三五成群的聚一起说闲话,小孩调皮的在干草堆里爬来爬去,不时招老妈扇几巴掌。
“这么大雨,小侯爷就少来几趟。”胡账房见我过来,赶紧拉我到炉火边烤衣服,“大伙都安顿好了,您别操心。”
“忙地实在是开不了人手,让先生费心了,”还是自家地盘好,一进来就一群人上来问候,心里乱满足,“都吃了吧?葱蒜生姜都放足,防病。”
“千万别和在下客气,哪有不给自家操心的道理。”胡账房拱拱手,“夫人差人送了羊骨头过来,正在作坊灶上煮呢,就好了。雨过去了事情才多,这么些人都得起新房,小侯爷可是尽到心了。”
“一会我安排几个护院过来接替先生,”正说看见早起见的那瘸子,朝他招手,“过来,今天挨打了吧?”
“嘿嘿…”瘸子被我问的不好意思,手脚没地方放,“挨了一顿。”
“活该,”胡账房笑骂道:“钱管家脾气好,按我说,打的轻了。要命的时候还守了房子不放,婆娘娃都不操心了?”
“该打,该打。”瘸子挠头,一脸羞涩,指了另一个道:“他挨的才重,还躺地上死狗。”大伙一阵哄笑,相互取笑起来。女人都坐在后面偷偷窥视,气氛祥和。
“驴娃爹娘可怜了,死活叫都不出来,都埋里面了。”一个庄农凄凉道:“硬是辛苦的才给娃订了家媳妇,这会老人……”说着扭身朝后面一个年轻人踹了一脚,“养你这么大有屁用,老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当时咋不给架出来?粮食吃狗肚子了!”
小伙挨了一脚也不吭气,低头蹲地上光是哭。
“好了。好了。俩老人地丧葬我出了,回头起了新房照样娶媳妇。”我安慰了几句,一庄子就这么多人,乡里乡亲地大半辈子,出了事心里都不好受,大声道:“大伙都盘算下,该置办地、该吃多少粮食,都先从家里借。往后光景好了慢慢还。”指了指胡账房,“雨停了找胡先生备个案。”好多人家才收地粮食打了水漂。不是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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