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她们还都睡着,先看看闹了什么事。钱管家也是刚起来。一肚子火,见我过来赶紧道歉,“吵到小侯爷了,不知道闹什么,这天都没亮起来,老汉差了护院出去看了,要不您再睡一会。”
“没事,不睡了。”我撮了撮脸颊。“走。咱也出去看看,遛腿去。”拍拍手,招呼了正在我脚边摇头摆尾的旺财一起。
“怎么回事?”正出门间,碰到几名护院拖了个人进来,那人头发泼散着,衣裳也撕扯地破烂,腿脚还流的血,明显是让狗咬的。家里的狗从来不随便咬人的,晚上庄子上过往的庄户多了,顶多就是叫几声,今天怎么就下了狠手,忙问道:“是不是庄子里的人,赶紧找医生过来医治!”这年代没狂犬疫苗,咬上就有可能玩完,别出了人命。
“不是庄子里的人,没见过。”二娘子是突击队长,上来汇报:“女地,还个是哑巴。估计是打了狗,狗才咬她的。八成是疯子,明白人谁干那傻事。”
“疯子?”我蹲下仔细看了会,地上找了个树枝撩开那女子头发,哎呀,贞子!一脸泥被汗水冲刷的五麻六道,看不清相貌,就见俩大眼睛恶狠狠的死盯了我,吓人。“去,找胡账房来,把他那个新罗小妾一起找来。”疯子绝对不是,恐怕就是昨天人贩子找的那位。胡账房地赝品新罗小妾就是高丽人,是胡账房在新罗婢降价清仓处理时抢购的,现在也能结结巴巴说人话了,勉强当个翻译。
“凶神恶煞的,”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后面,“胡先生的小妾来干什么?夫君看出什么门道了?”
我高深道:“没事,先给她包扎治疗下,二娘子,交给你了。拿酒先擦伤口。”
一清早就有怪事上门,大家都新鲜,管家来了精神,“小侯爷地意思是,这女娃是高丽人?”
“估计是,你看那眉眼,明显不是咱大唐女子,一看……”正说着女人相貌,颖后面咳嗽的几声,面色不善,改口道:“一看就贼眉鼠眼的,没点人样子。”
“还是小侯爷有眼力,老汉就没这个本事。光见脸上横七竖八的肮脏,寒瓜皮一个模样。”管家自从吃过西瓜,一直念念不忘这个荣幸。最近喜欢用西瓜来形容比喻各种东西,身份的象征。
果然,那女的是高丽人。胡账房的小妾问了几句,俩女的就叽里咕噜开始对话,虽然听不懂,但声带哭腔,表情凄惨,都眼泪汪汪,看来是老乡,没错。
“是逃跑地啊。”颖拍拍小手,笑着招呼管家,“钱叔,找人给她梳洗,伤势要包扎仔细。既然还没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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