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平时的倔脾气,温顺的打着响鼻,见我走近,才骄躁的叫唤几声。对生人很敏感。
“小侯爷来了。”周医生被毛驴提醒后才看见我,胡乱给我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忙碌起来。
医生就是医生,在他眼里病人是第一位的,就算家主亲临,也得等治完病再说。对周医生这一点,绝对是钦佩,这才是敬业。当年我因为骨折躺医院的时候,一早护士过来换药。拆了夹子换到一半,来了个查房地领导,那护士直接扔下我跑去和领导寒暄起来,全然不顾我的死活。和周医生相比,那护士就该拉去劳改。对行医的人来说,渎职就意味着谋杀,进了医院就好比进了杀人犯俱乐部,不管有病没病。先杀一会再说。
我站定一个安全位置等待周医生杀驴。驴是众多牲口里最可怕的生物。别看个子小点,但脾气坏到家。看人不顺眼就要发飚,拉都拉不住,我就曾经被一头发飚的驴追杀过,童年里地恶梦,要当心。
“早晨老钱放爆杆惊了牲口,这驴就是受惊踢到食槽上伤了腿,”周医生忙活完,将驴拉到一堆干草上卧好才跑来接待我,没一句问候,直接告状。“幸亏昨晚守岁,大家都没睡,要不就懂出来乱子了。”
“恩,”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钱管家早上朝我认过错了,我也狠狠的批评了他,周医生莫要往心里去。”我指了指小门房,岔话道:“怎么晚上就睡这里?你家婆娘娃的都不在跟前啊?大过年地,都交给下人招呼,再忙也和家里人一起过个年关嘛。”
“本打算回去过年,和婆娘‘叮咣’了几句,一恼火就睡过来了。”周医生不好意思的撮撮手,“小事,不算啥,我那口子就是个碎嘴。也幸亏过来了,要不出事还不知道呢。”
有过耳闻,周医生婆娘谦烦,不过站在人家女方的立场,你一天四处充好人,拿了家里钱给外人抓药行医,放谁都不愿意。“别往心里去,自家婆娘为自家的,”我装好人安慰道:“还不是给家里操心,哈哈一笑就过去的事,别太计较了。”
“道理也明白,”周医生指了指养牲口的棚子,“小候爷进去看看不?都冬天牵回来的,庄户能力有限,好些个牲口秋天没挂上膘,这些天正调养呢。”惋惜的摇摇头,似乎责怪我牵回来太迟,“麸皮拌了干草料终究没有鲜草好使,等在下明前精心调理一年,保管让咱家牲口生龙活虎地。”
“试过喂点蛆没?”想起兰陵天热时候说她家的管事不时的喂牲口吃点荤菜当零嘴。“听说管用。”
“冬天不成,牲口不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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