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拍拍脑袋,笑道:“人老了,心思不好用,一阵一阵地。”指了指挑担,“菜籽,昨天过来置办地油菜籽,春播用。老汉姓白,对岸后原上的白家,小哥贵姓啊?”
“免贵姓王,”我起身行了一礼。老人家问姓名地时候要起身恭敬应答,“名修。”
“姓王…”老人家自嘲的笑了笑。“怪不得,看小哥打扮,那边庄子可是你买下的吧。好地,有眼光,远近就你家那块的地出产多,这春播地日子,不在家守着吗?”
“呵呵,地好不好也不太懂。家里人置办的。”转身焦急的左右望去,两边路上静悄悄没一个行人,凑六个人才能开船,看这情形……。按理说这里应该繁忙啊,怎么冷清的厉害。
“莫急,这会还早,老汉也是来赶头一班船的。”白大爷有经验,不慌不忙的掏了个柿子饼朝我让了让。我婉拒,这东西吃不来,吃完胃不舒服。老头笑了笑,掰了块扔嘴里,“一看就知道是个金贵人。柿饼在乡下可是好东西。娃娃们嘴谗,吃了甜头就放不下,一次十个八个的,吃多了拉不出来。哈哈哈……”
这年代农家常年吃不到甜味,每到秋季,将熟透的柿子小心地去皮晾晒成饼,过了年关,柿饼里的糖分干溢,形成一层白白的糖霜,初春正是柿饼最好吃的时候。关中农家柿子树多,经济实惠。大家常年靠这个来当甜点,在家里也常见二女摸一个出来解馋,但不能多吃,会便秘。
“平时也这样?”我朝几个船工努努嘴,“这么萧条,还这么多人当渡客,能养家吗?”
“你刚到,不知道门道。”白老那了水囊喝了口。“现在农忙。都在地里赶活,往来的少。又是春季,寒气未过,没有客商经过,所以他们才清闲点。再过俩月,两边客商一走动,大商队过来,连人带货,得整整渡一整天,一天下来挣的钱赶种庄稼两三个月的花销,别说养家,多养两房婆娘都够。”说着朝那个年纪大点的船工喊道:“疙瘩,你二婆娘年上给你生个啥出来?”
“娃子!”刚刚还对我冷言冷语地船工喜洋洋的吆喝,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泥巴团,“正给娃修福(农家生了男娃,怕养活不大,父亲都会在孩子满月后,弄团泥巴随便捏个东西放小孩头边,庄稼人认为有土就有长远,象征小孩命里有土,耐活)呢,长命百岁!”
“活放放,”白老站起来指了指我,“北头新王家的小哥,你哥家种地人家的地,行个方便,渡我俩过去。”
“成!”那船工一跃而起,打了个响亮的吆喝,“王小哥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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