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到不缴租的事,希望一起通过字据得到落实。
“好办,笔墨伺候!”念头一转,指了指老头,“老人家,你稍等,我找人拿纸笔来,”喊了张郓过来。恭维了几句,就按刚刚的说法,让他当了众人的面当场代笔起草契约。“张大人地墨宝,本人亲自画押,大家还有没有顾虑?”说着举了两张契约转了一圈,郑重得将一份交给庄户代表,自己留存一份。“没顾虑就去领种子,和你们嚷嚷半天。耽搁多少时间。都去!”龇牙咧嘴的恐吓一番,“耽误的时间都给我补回来。签字画押就有了底气,谁再乱嚷嚷,小心我拾掇谁!”
庄户们吃了定心丸,推推搡搡的都去领棉花种子,我的黄世人造型没人搭理。长出一口气,抹抹额头地汗水,打发俩家丁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自嘲的笑了笑,我简直就是个搞传销的骗子,口干舌燥的欺骗老实人不说,连兰陵都笑话我。转过庄子就碰见兰陵,她一直躲在不远地大树背后听我掰掰,散场后就从庄后拦截我。
“见识了,可算是见识浑身坏水的家伙。”兰陵怪笑着轻轻捶了我一下,“不怕被雷劈么?”
“懂啥,”不屑的回了一眼,“又不是骗粮骗钱,这么一说庄户们放心,干活用心,有啥不好。”
“快喝口水,把嘴角的白沫子擦擦,恶心人。”兰陵递了水袋子过来,最近忙,出门时常都带了水囊。“舌绽莲花,蛊惑人心,骗人骗一整,字据还得别人代笔,丢不丢人?”
“丢,当然丢,可也就你知道,怕啥?”胡乱擦擦嘴角,举了水袋一通牛饮,“若是能有办法,尽量让补贴的粮食早点发放下去,现在暂时平静了,可别人庄子上的麦子一出来,两厢比较,难免再出祸端。咱们当时光顺了考虑,没料出了这么个恶心事,怪我,也怪你。”
“恩,怪我,”兰陵对责任从来不推托,该谁是谁,有担当。“你我从不考虑这些事情,谁也不去想没饭吃的景象。仔细想想,若咱俩是农户,估计也不甘心种这怪庄稼,一家老小都指望地里那点粮食活命呢。”
“那边去,”我指指干净的河滩,“往后再干啥事情,得站了别人地立场上先思考,错了对了的事,不是想当然的。咱认为是为国为民,人家当民的也许并不这么认为,好心办坏事,两头受冤枉。”
“为国为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呵呵……”兰陵摇头笑了笑,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有时候也弄不清你是真是假,瞎话张口就来的人……”
“也不全是。”拣了个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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