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作业了。兰陵派来的那个护院还没走,正独自在一间暖房里看护了一堆白细细的外科医生,非常尽责。
“开始吧,”梁建方有点紧张,亲自端了个椅子守在病床傍边。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包括李勣的大儿子共七个人,两名医师一直在我跟前看着,按我地要求。将伤口周围用酒齐齐擦拭了几遍,腿下垫了个厚毯子。梁老头亲自数了四十整的数量撒在伤口上,斜坐在一边刚好挡住伤口部位的光线。蛆厌光,暗影里饭量较大,我刻意安排的。
或许能成吧,我有点没底气,胡思乱想。李老爷子仍旧睡梦中,表情安详。大儿子仍旧反复的用酒擦拭着降温,胖医师就坐在床边,手搭在李勣脉上一动不动,犹如一部心电图机,瘦地那位轻手轻脚的进进出出打理药剂,为了保证刺鼻的药味不至于影响到蛆地活跃性,我建议他们尽量让屋子里地药味少些,对我这个厌药性强的人也有好处。
秦钰是首次见到这个疗法。表情说不上来地那种怪异,不时的皱皱眉头看我两眼,估计他此刻地心情很复杂,我也没空和他解释。
和白天有些不同,蛆好像没精神。饭量骤减,梁建方有点着急,征求我的意见后,又数了二十个小芽子撒到上面。可能是伤口周围长期敷药的原因。蛆对这些佐料不太喜欢吧。
“脉象平稳,”胖医师朝李勣大儿子示意可以暂时停止降温,“把上口上的两扇窗户掀开,拿毯子遮了风头就成,屋里有点闷气。”
程初对屋里的凝重的气氛有点不太习惯,悄悄的出去透气了,我给秦钰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也同我一道出去。毕竟人多了消耗氧气量过大,不?病人的睡眠。
“军中还顺利吧?”院子里有点冷,但空气清新,深呼吸了几下,舒畅。
“恩,”秦钰点点头,“今年北边若动手,小弟可能要调派到剑南去。那边临吐蕃和南诏。有点吃力。”
“剑南啊,北岭地人过去怕是不太适应吧?”相对与剑南的潮湿气候。关中人或多或少有水土不服的反应。
“子豪兄莫担心,小弟南北的常跑跑,也就适应了。”自从边疆回来后,秦钰对自己的能力信心大增,虽然话依旧地谦恭,但话里流露出军人的自信。“吐蕃在剑南不会有大动作,他的目标是吐谷浑,南诏是个变数。今年朝廷对南诏有了动作,小兵祸还是难免。”
“无妨,离间拉拢而已,南诏各部本就不抱团,朝廷也不会叫他一部坐大,总要有打压,剑南压力不会太大。”对与这个话题,我和兰陵计较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