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挡住我,指了指桌上,“过来时候已经吩咐杂役取回来了,少监也淋了雨,灌几口姜片汤暖暖。”
“那就好,”抄了碗姜汤吸溜了几口,暖和。朝刘仁轨递了个眼色,俩人走到远处铜炉旁烤火,给攻关小组成员减轻点压力。脱了半湿的长衫搭在熏灶上,“这帮家伙,没办法说。种菜种的命都不要了。”
“可敬!”刘仁轨点头赞叹。“这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材,我朝读书人千万,不乏才智绝伦之士,独缺我农学这份忘私精神,”朝远处蹲缸的几个指了指,“即便是军武里也难得这份气概。难得是难得,却不能为此造势,权当农学里私下嘉奖。尤其那个常贵。我本看不上他,没成想出乎意料之外。”
“哦,的确。常贵功利心重,在下看来这是个好事,起码现在来说对他对农学都有利。有目标就有朝目标奋进的动力,学监与在下都是清心寡欲之人,或者这个常贵能带来点不同地东西。”这清心寡欲说地我想呕吐,一个重名。一个重利,没半个好货色,和俩跳蚤讨论吃素一个场面。
“恩,”刘仁轨还无耻的点点头,“相比之下。少监更能抛却名利,这点上老夫自叹不如。若少监觉得合适,提拔起来重用也不为过,我朝务一旦缠身。农学里也好有个臂助。”
“这样最好。”撮了撮手,喊人把白菜提过来看看损失,没人敢乱动,原模原样地送了过来,一大筐子沾满泥水的貌似白菜的植物看起来很凄惨,我蹲下来给仔细分拣出去,还好,水没有灌进去太多。仅伤了外皮两层。白菜沾水就容易发烂,找了个干净巾子一个个擦拭干净,带伤的就剥离下来。白白嫩嫩拿手里欣赏,“不错!”
“不错!”刘仁轨也捧起一颗端详,“早先只当少监一句玩笑话,不曾想竟然成真。”拿起片叶子闻了闻,朝杂役喊过来,“喂羊看看。”
“不必。”我给剥离的叶子整齐地码在一起。交给杂役清洗干净。“这些都是依据,一片都不能糟蹋。让那帮人泡好了过来。该画的画,该量的量,整理个齐全的资料出来。”
常贵有点蔫,换了身衣服过来时候步履踉跄,看见案头上摆放的白菜忽然来了力气,猛扑上来,端起一个举到面前,眼泪哗哗就下来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家谁让问斩了,他正哭首级呢。
刘仁轨没理这几个神经病,交代杂役等了他们弄完再泡一次热水,尽量把体内积蓄的寒气都拔除干净。
“赶紧,该收集的数据抓紧,叶子剥下来就没两天好放了!”我后面大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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