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连一片了,”兰陵笑着朝我手上敲了把,“想不到呢,你家那个达莱的亲戚赶这么老远来串门子。”意味深长的望我一眼,“美中不足。可惜是个寡妇。”
“全天下寡妇,从你过后,我发誓再都不碰。”胡搅蛮缠赢了一局,心头大爽。“有个好笑地事,串门子是串门子,可达莱不认。”
“哦?”兰陵一楞,“说明白。”
“人不对,是有这么个堂姐,事情说的还不差分毫,可人对不上号。”连赢两局,何其爽哉。“今就不玩了,不给你翻本机会。”
“什么人,和我个弱女子争胜。”兰陵朝我肋子上戳几下,将作文塞给我,“头疼去吧,冒名顶替呢,呵呵。”
“笑啥,我好心来的。你还幸灾乐祸。”
“知道。我这边小心就是。看来棉花这东西已经引起邻邦注意了,这不光是织造作坊要小心。农学里也是人家打探的目标,往后收学生还要谨慎。接近你比接近内府更容易,而且又是农学少监,该耍的把戏,男人家嘛,郎君不是也声称青春期么?”
“少恶心我。人没带来让你瞧,提了脚能当榔头用,光是一把骨头。青春期和解剖学是两码事。”捏了兰陵鼻子拉了几下,“爽不?”
“要死!”兰陵扑上来一通乱拳,喘息道:“爽了。说正事。”
正事说起来有意思很,反正小半天的交谈很费力气,下午晃晃悠悠回家,刚下马就看老远过来一人,黑头,包裹严实,面熟,见面就跪,不扶。
“卢三啊,大白天你跑我家门口打劫?”上去踢了脚,“起来!”
“小人受老父之命,来向侯爷恩人辞行。您府上小的没脸进,这一早就侯了门外指望能有个照面,”卢三拉了拉包头的黑巾,“这不,给几个老妈妈剃了精光,全身没毛,回去才叫老父吊了一顿毒打,若不是说您下令剃地,这会已经下葬了。”
“哦,”我弯腰瞅了瞅卢三,就说怎么面熟却感觉别扭呢,眉毛没了。这看的人起盗汗,眼睛鼻子嘴,少了眉毛就感觉是个全新的物种,有上砖乎的冲动。“转过脸去,再看见就抽了。”
“是。”卢三是个实在人,立马脸扭了一旁,“在下这就赶去接人,您府上第二拨估计已经过了并州,一月功夫就到,保准误不了事。”
“误啊,你狗东西误我大事了。光这一拨就让停产好几天,做买卖没点信誉,早早晚晚都算违约,要不是看了崔家的面子,一个子就没你的。”伸腿又一脚,“谁叫你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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